江禾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想待？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把我這當什麼了？」
顧允之咬了咬嘴唇，沈煜見狀，拉起他的手便往門外走去。
江禾趕緊追上去，攔在了兩人面前:「顧先生，您等一下，有話好好說......」
「顧允之！」霍文清突然提高了音量，「想走？可以。那你把霍熙帶走。我留下他是因為你，你人都不在了，那我也沒有養他的必要了。」
顧允之頓了頓，有了一分遲疑。
沈煜握緊他的手心，輕聲說道:「我可以照顧。」
被握著的人閉了閉眼，霍熙不能走。他與大哥和二哥沒有一點關係，而自己的病也不能好好照顧他。
況且，他知道...
霍文清就算再怎麼喜怒無常，也不會真的狠下心對一個小孩。
他走到霍文清面前，抬手拽住了他的衣角，眼底滿是懇求。
「對不起...當初趕不走的是我，現在想走的也是我，我以為能拋開一切，以為我能控制自己，但...我終歸是個變數。」
「至於熙兒，不管你在怎麼討厭他，他也是你弟弟。」
霍文清甩開他的手:「他也是你弟弟。」
「你明知道我...照顧不好他...」說著說著，聲音弱了下來。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根本照顧不好自己！走？你走了，下一秒怕是刀子就要上身了！」
嗯？
沈煜蹙眉。
霍文清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我...」
「這就是你的目的對吧？」霍文清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往沈煜跟前湊:「讓你大哥接你離開，等他走後，沒人看著你了，你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往自己身上送刀子了是吧？你敢不敢讓他看看你這亂七八糟的身體？！嗯？說話啊？！」
面對沈煜不解的目光，顧允之一時慌亂的垂下頭。
「不...」
「不？」他冷笑一聲，挑眉看向沈煜:「沈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他腿，可是一份很大的驚喜在等著你呢。」
閃躲的視線以及微顫的身體，顧允之的慌亂在霍文清的壓迫下無處遁形。
沈煜的眼神變得複雜，他看著顧允之，又看向霍文清，似乎在判斷這一切是否如霍文清所說。
「你什麼意思... ...」沈煜的話音未落，只見霍文清作勢要去扯顧允之的褲子。
兩保姆見此情景有些失措，索性帶著霍熙去到了外面的院子。
「不...」顧允之大驚，用盡全身的力氣掙脫，
立刻上前一步，將顧允之護在身後：「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