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無忌接著沉吟道:「若輾轉三地賞秋為實寫,這郁達夫行路的速度,是否太快了些?」
李世民大致估摸了一下餘杭至幽燕的路程,也不由得微驚。他忽然憶起水鏡曾經展示的袁老授勳時的畫面,那寬闊平整的道路和可以載人的鐵盒子,如果後世人的出行方式是那樣,那這個賞秋的路程倒也能理解了。
但是,這樣的路和鐵盒子,到底是怎麼造出來的?
【那麼,作者選用了哪些典型的景物來表現故都的秋味呢?請大家閱讀文章的第3~11自然段,找出其中的典型景物,並為之擬一個小標題。】
中唐。
白居易輕咦了一聲:「自然段,是從每行起首空兩字處算起?自然成段,這個稱謂倒很貼切。」
元稹接著道:「他們的句讀也更為清晰,語言、句讀、分排俱是通易,那豈非人人皆可學?」
同是文人,白居易一下子就懂得了元稹的意思。他們常覺大唐文德鼎盛,但大唐仍有不知書之人,後世,可是連隨意女子都能讀書的!
元稹微一感嘆:「當日我曾言及楚姑娘所問過於簡單,你說她為塾師,或有開蒙之責,故而務求面面俱到。如今看來,不止是教授之責如此,更是因為他們所學所用俱是新文學,去古已遠,難以理解才對。」
白居易也想起來這番問答,他道:「昔年《詩經》至於漢,有毛亨、毛萇為之作傳注,闡明經義;東漢鄭玄又為毛詩作箋注,補充修訂;
至我朝孔太常,又為《詩》、《書》、《禮》、《義》、《春秋》等五經作疏,傳天下學子。蓋因時移世易,言語相隔,前人所作已多有不解,故而需代代相闡。後世釋前作,本倒尋常,就是這新文學的翻覆,實在是太大了。」
北宋。
蘇氏兄弟也在討論這個問題:「新舊之間判然有別,隔閡日深,那新文學推行之初,是否與舊文學有決裂之意?」
蘇軾搖搖頭:「未必,你聽楚姑娘先前所講,詩騷不忘,魏晉至唐,更有那明清的高明、曹雪芹。他們雖有新文學,卻仍不忘舊之典籍,對李杜二人更是尤其推崇,我看不是決裂,而是兼收。」
蘇轍想了想笑道:「如此看來,後世也是文明昌盛之朝。」
啟新風而未忘本,他們的君王真是崇德知禮之人!
蘇軾也笑了:「文本相通,我等也來看看這新文學的寫法吧。」
他邊看水鏡上的文章邊做總結,「第三自然段,從『一椽破屋』起始,所見景物俱限於院中,便是院中秋色;第四段寫秋槐落蕊,不寫菊花梧桐,反寫槐樹,倒是新奇。」
「『秋槐葉落空宮裡,凝碧池頭奏管弦。』槐蕊細密層疊,踏之無聲,倒也符合所謂『清』、『靜』的秋味。」
蘇轍對這一段描寫甚是喜歡。
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