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帝王眼神一凜:要說到了!
【郁達夫出生在什麼年份?光緒二十二年,兩年前,是甲午年。一場海上戰爭,讓日本發現中國的虛弱,也讓中國從天朝上國的夢裡醒來,割地、賠款,在以後更是家常便飯。
日本曾經需要向我們學習,處處仰望我們,誰能想到,形勢會有這樣的翻覆呢?作為弱國子民的郁達夫在日本受盡歧視、侮辱,而他甚至不能反抗,因為他的國家,確實就是那樣孱弱。這種孱弱會影響到每一個人,後來郁達夫在作品裡寫,「敗戰後的國民——尤其是初出生的小國民,當然是畸形,是有恐怖狂,是神經質的。」】
嘶~
諸天萬朝的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太觸目驚心了。
可楚棠仍在繼續:【這篇文章寫於1934年,其時,東三省國土已失,華北勢微,北平亦在飄搖之中,作為一個關心國家命運的知識分子,郁達夫心中不能可能沒有觸動。同一時期,他另有兩篇散文可以佐證作意:
「……原因是為了映霞還沒有到過北平,想在沒有被人侵奪去之前,去瞻仰瞻仰這有名的舊日皇都。」
映霞是他的第二任妻子,這一次他是帶著妻小出遊的。
另一段說得更直白:「……,下面只能再來略寫一點春和夏以及秋季的感懷夢境,聊做我的對這日就淪亡的故國的哀歌。」
是的,時代風雲里的文人並不能獨善其身,他已經感知到了國家日漸衰颯的氣息,並在文字里流露出隱憂。孱弱的國家、衰颯的時代,震動著一個救時文人的心,文中反覆提及北方、北國、北平、故都,或許正有不可言說的時代意義,對故都皇城的眷戀,可能也潛藏著對國家的眷戀。而那些清幽的、靜謐的、悲涼的、衰颯的景物,或似傾頹國運,或似飄搖己身。繁華落盡,滿目滄桑,原來在「故都」二字上就可以品味。
時代的苦悶當然不能概括一個文人複雜的作意,但知人論世,我們很難說這篇文字中毫無苦悶。】
淪亡的哀歌。
短短五個字重重敲在了眾人的心頭。
南宋。
范成大寓居鄉野,眼中有淚:「邦國不振,其民能如何?」
他想起如今的大宋,偏安江南,在金人的鐵蹄下卑躬屈膝,連帶著宋人都被金人□□壓迫,國家的悲哀怎能不浸到詩文里、小民中?
東晉。
王導與南渡的諸望族正在新亭之中對飲,郁達夫的話引起了他們深切的共鳴:
「風景不殊,山河有異,民何其困矣!」他們在北人的面前,又哪裡抬得起頭來?
周侯中忍不住淚下,同坐諸人也停下飲酒,暗自抹淚,哀切的氣氛瀰漫周圍,國破之愛,歷千載而同心。
未央宮。
劉徹整張臉都黑了下去:「光緒是哪個皇帝?無用!割地賠款,簡直是喪權辱國!」
旁邊的衛青臉色也很不好:「國家受此奇恥大辱,臣只恨不能生在那時,手刃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