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方粉絲鬧得不可開交,而曹操和陶淵明因為出場太早,竟是無人問津。
臨窗的雅間,蘇氏兄弟樓下依稀的爭論,也饒有興趣地討論起來。
「曹操、陶淵明、李白、杜甫、白居易,這些都是數一數一的名家,後面的課文,當真是不好猜啊。」蘇轍淡笑道。
蘇軾飲了一口酒,不假思索地開口:「魏武沉雄、淵明質樸,李、杜、白各有卓然之處,除了屈子和曹子建,我想不出什麼人配與他們登上同一冊書,還是緊隨其後。」
上教材可是很神聖的事!
蘇轍斟酌著:「李義山之七律頗有杜子美遺風,會不會是他?」
蘇軾搖頭:「義山雖妙,力不及爾。」他把玩著酒杯,心情頗為閒適,「說不定是那後世的新文學呢?」
畢竟他們的教材,可是新舊文學兼有的。
蘇轍一想覺得也對,前面不是還橫空插入了一篇《故都的秋》嗎?嗐,要是能看一看他們的教材就好了,什麼時候能看到兄長的詩文啊!
不止他們在猜,宮裡的趙匡胤也在猜。
如果不是清楚的知道他們不能和楚棠聯繫,趙匡胤都要懷疑唐朝人給楚棠塞錢了。怎麼一篇兩篇的都是唐詩,七篇課文唐朝都占仨了!
「難道我大宋無詩文可講嗎?」趙匡胤有些心理不平衡。
趙光義頗得這個兄長的喜愛,也有意在皇兄面前多刷好感度,此時上前假意勸慰:
「皇兄勿急,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大宋怎會無英傑文章可講呢?皇兄如此愛重文官,對文士亦頗多優待,我朝詩文亦當興盛才是。」
趙匡胤聞言心懷稍慰,但還是有些著急。先前講到陶淵明時,曾有隻言片語言及宋代,什麼南渡、偏安,寥寥幾句觸目驚心,他每日抓心撓肝想知道後世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每次聽水鏡都格外認真,結果不是講新文學就是講唐詩,根本沒說到宋朝。
這些時日起來他也摸清楚了楚棠的授課習慣,常常是由詩文而至時代,秉承的是孟子知人論世的古訓,要想聽到宋朝的歷史,只能是出現宋朝詩文了。
趙匡胤有些煩躁地踱步,大宋的文人,就不能爭點氣嗎?把他給急死了!
正心焦著,守在殿外的內侍快步跑了進來稟告:「陛下,水鏡又出現了!」
趙匡胤精神一振,快走幾步想要出去看,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急什麼呢人家還不一定講宋朝,萬一又是個唐詩,前朝的事他操心什麼。這麼想著,他的步子又慢了下來,沉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