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在地方任職的司馬光表情一頓:好消息,他好像重回中央了,似乎品級還不低;壞消息,回去之後他又出官了。
宋初。
趙匡胤籠在袍袖中的手微微收緊,面沉如水。這場新舊黨爭,牽涉不小。
【新黨這邊,御史中丞李定,好像和司馬光有些恩怨。還有舒亶、何正臣。舒亶這個名字,我第一次見是在一本宋詞書上,上面錄了一首《虞美人》——
浮生只合尊前老,雪滿長安道。古人早晚上高樓,贈我江南春色、一枝梅。
後來知道他是烏台詩案的參與者之一,也挺幻滅的。】
宋初。
晏殊眼前一亮:「借景寓情清雅婉麗,結局又用南朝陸凱《寄范曄》的典故,真切自然,此詞不錯。」
尚還年輕的兒子晏幾道也在一旁點頭:「江南何所有,聊贈一枝春。以春色慰雪色,確是文人手筆。」
其他人也暗自肯定了這首詞,但是,怎麼說呢,想到是他誣陷蘇軾,心裡就,有點膈應。普通群眾的情感最為質樸,他們聽了滿耳朵的蘇詞,已然傾向了蘇軾一方,再看這幾個主事者,就有點不爽了,紛紛念念有辭:
「詞寫得也算清麗可人,怎麼就愛使些陰私手段呢?」
明州。
書院同窗一下子離舒亶八丈遠,面帶異色:「你彈劾蘇軾?」
年輕的舒亶當場懵了:「我沒有啊!」
天可憐見,為什麼要現在的我來承受這些?
【不過舒亶曾經單騎入西夏談判,也很不錯,人無完人嘛。按說蘇軾有這樣的禍事,某種程度上也是他自己太招仇恨了,年少成名好發議論,一張嘴不饒人。
比如早些年間他評價諸葛亮,說他「仁義詐力雜用以取天下」,把他和曹操看得差不多。雖然後來蘇軾「幡然醒悟」,又夸諸葛亮是個神人,但嘴欠可見一斑了。】
二國。
劉備滿臉忿忿:「蘇軾懂什麼天下之道,黃口小兒也對軍師評頭論足。」
諸葛亮笑得一臉寬和:「少年人總是張揚些,後面不是改了嗎?」
劉備猶自不忿:「他怎麼能將軍師與曹賊相提並論?」
太侮辱人了!
另一邊,曹操吹鬍子瞪眼:「什麼叫和我一樣,誰仁義詐力雜用了?」
曹植:……
父親,您心態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