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更開放、更從容地姿態走向國際,向世界宣揚中國文化、講好中國故事,這是新時代的「送去」。
不同於腐朽的清政府的夜郎自大固步自封,我們博採眾長,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改造我們的文化,順應歷史潮流穩步向前;
不同於百年前果黨政府的伏低做小賣國求榮,我們主動融入世界發展的大潮,帶著五千年文化底蘊與滄桑巨變七十載的偉大跨越走出去,向世界展示一個正在崛起的中國。】
一幅幅無聲的畫面閃過,和著楚棠的講述徐徐鋪展,輕易便引得所有人傾目側耳。
【吸收外國之優長並不會令我們「變質」,「走出去」也不再是當年懦弱的「送去」,何以如此?
是反侵略戰爭的勝利、是社會主義建設的完成、是改革開放的經濟騰飛、是新時代更為穩健的揚帆遠航……是強大的國家實力托舉了我們的自信。】
【我們或許會想起當年的盛世大唐,長安街上往來如織的異國面孔,異族亦可供職於廟堂,官員百姓以新鮮的眼光接納不同於本國的文化,又慷慨自信地展示著自己的文化,引進來與走出去的舉措,其實古已有之。
而後來的不斷緊縮,或許正如魯迅先生的詰問:中國人失掉自信力了嗎?如今,我們終於可以坦然地給出新時代的回答:沒有!
百年前,面對神州陸沉與精神界萬馬齊喑的現狀,魯迅先生在《文化偏至論》中刻畫出了自己理想的賢達:
明哲之士,必洞達世界之大勢,權衡較量,去其偏頗,得其神明,施之國中,翕合無間。外之既不後於世界之思潮,內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脈,取今復古,別立新宗。
取異邦先進之技為己所用,又將自己文化中的精華部分宣之於世界,既能「拿來」,又能「送去」,不斷給中國文化注入新動能,這正是魯迅先生所欣賞的明哲。】
「說得好!」
司馬遷率先拊掌大讚,「去其偏頗,得其神明,施之國中,翕合無間。對待文化如此,修列國史亦是如此,魯迅,大才也!」
中唐。
韓愈仔細品味著魯迅的那段話語:「外之既不後於世界之思潮,內之仍弗失固有之血脈,既順應時代之大勢,又不失固有之精神,以本國為立足,向外可去,向內可取,去取之間,生生不息,這是文化昌明之道,也是國家興盛之道!」
韓愈總算明白了楚棠先前所講,《拿來主義》表面上說的是文化,實際上有著鮮明深刻的政治隱喻!
北宋。
蘇軾感喟嘆息:「如今復古,別立新宗。魯迅從始至終關照的都是華夏之命脈,救國之士,豈止在戰場?」
魯迅分明是在以自己的方式救國!如此深沉殷憂,當得一世賢名,堪稱萬世先生。
神宗朝。
王安石眼中精光乍現,「引進來」和「走出去」的背後都是強大的自信,自信的來源則是自身的實力,他沒有錯過這之間的因果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