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喬整個身軀卡在他和牆壁之間,緊貼著陳一天的胸膛,胸腔里的空氣被擠出去,好幾秒吸不進氣來……
「呃……」她痛苦地嗚咽。
陳一天尋找聲源,猛地用嘴貼上去……
於喬後腦勺被扣住,整個身體毫無自主力,任由陳一天吻上她的嘴角。
說實話,初吻也沒那麼美妙。
於喬感覺,自己被一隻巨大的海洋生物給親了。
就是那種沒有明顯口眼鼻的海洋生物,只有一張吸盤一樣的大嘴。
口腔的觸感,跟海洋生物吸盤的觸感很像。不過還是有區別,這個吸盤很大,大到罩住了於喬所有的感官意識;也很熱,她仿佛感覺到蒸騰的欲望,要粗暴地把她融化;還有就是,很溫軟,那種身體被禁錮之下,唇舌相抵的無邊的溫軟……陳一天幾乎是左右扭動著頭,不斷加深這個吻,雖然間或抵到牙齒,可牙齒質感如瓷一般,也仿佛是溫軟的變種。
這個吻,雙方都沒用感情。
一個僅憑生理本能,一個漸漸清醒漸漸絕望。
無邊的牴觸和恐懼中,於喬僅有千分之一的滿足感。
無知少女的情慾很難被喚醒,何況面對黑夜裡的暴徒。
於喬的理智迅速回潮,可能因為越來越清晰的濃烈酒氣。
她渾身上下,只有一個手臂是自由的。她先用手臂抵在二人中間,努力撐出哪怕一絲空隙,手臂都酸了,沒起一點作用,反而越貼越緊。
她又繞過陳一天肌肉緊繃的肩膀,去扯他後背的衣服、抓他的頭髮,用了十分力氣,指甲有一處劈了,劃到他脖頸的皮膚,他感覺到一絲絲疼。
可這疼痛是最好催.情劑。
輾轉吻遍懷中女人的嘴和半邊臉頰,手上的動作也隨勢而起。
於喬後背的秋衣早被推到肩胛骨以上,掙扎間,暴露的後背貼上身後的牆,冰涼觸感讓於喬再次清醒地意識到處境危險。
陳一天的手一直在上下遊走,所過之處被銼銼過一般,於喬的腰快被他掐斷了。
於喬早感覺到,更危險的東西抵在她的下身。
相比被粗暴地親吻,她覺得下半身的溫度和硬度更可怕、更噁心。
這可不是軟體海洋生物該有的東西。
於是,趁著這禽獸第四次還是第五次,把探進她後背的手移向她胸前時,她改變策略,沒有夾緊胳膊制止,而是以暴制暴,憑觸感去摳對方的眼睛。
於喬真的下了狠手。
死過一次的人,比按程序成長的人多一股孤勇。
這孤勇一旦被激發,就有人要吃虧了。
陳一天悶哼一聲,停止了漸次猛烈的喘息,轉而鬆開於喬,捂緊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