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現在這種狀況, 你留不住她的,而且白鷹號你不打算管了?動能室挺慘的。」
安德烈臉色一白。
說著,克萊爾讓身後安保上前,安保手裡拎著一件滅火器大小的東西,放在克萊爾腳邊。
是移動信號塔。
克萊爾綠眼睛裡滿是冷漠,仿佛對面不是他結伴長大的親人與朋友,而是仇人。
「我給你兩個選擇,安德烈,一,把她給我,你拿走信號塔,這艘船的事故你作為卡爾泰洛阻止有功;二,跟我耗著,拖延救援時間,我發救援信號,卡爾泰洛安全保障不利,引發大型事故。」
安德烈幾乎咬碎一口牙,臉色又青又白,握著電擊彈槍的手發抖,「你一定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克萊爾。」
克萊爾歪歪頭,疑惑不解,「你曾經不也一樣對我嗎?更何況這次是你違反約定想要搶走她,你太貪心了,安德烈。」
克萊爾看著面前的安德烈,恍惚覺得這個場景非常熟悉,那時是母親死後不久,只不過此時非彼時,那時是他有求於安德烈——
安德烈懶洋洋地靠坐下沙發,背影映在描金黑色鏡面屏風上,也跟著壓坐下去,他的面容還帶著少年特有的柔和,但屬於青年的蓬勃生氣即將衝破稚嫩的外殼。
安德烈手指撐著下顎,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右手轉著酒杯,球形冰塊輕輕撞擊杯壁,發出哐當聲。
「結案給的是自殺,克萊爾,因為沒有婚姻關係,所以那位卡爾泰洛沒有繼承權,他都快氣死了。這件事情你找我幫忙也沒用,順位繼承下,義肢連結技術就屬於溫斯頓。
聽說她用這個技術換你回溫斯頓,我覺得對你來說更合適,屬於溫斯頓,你還有機會拿回這個技術,何必非要留在卡爾泰洛? 」
面對著冷漠安德烈,描金的黑色屏風折射出克萊爾不安的臉,克萊爾看到一個惶惑無助,滿臉淚水的自己。
「我不信母親會自殺!分明是他們害的!逼她交出技術……安德烈,我不想回溫斯頓……只有我一人……」
剛剛分化為omega沒多久,克萊爾的金色髮絲綿軟又乖順,一看就是個精緻又脆弱的傢伙,看著崩潰的克萊爾,安德烈心中既同情也輕視——
被保護在鳥籠里,有母親照顧的雛鳥過於安穩,安穩到無法單獨面對風浪。
安德烈早熟,早熟到很早就理解自殺而亡的溫斯頓女士,雖然溫柔可親,但這麼照顧他,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克萊爾,寄希望於從小培養出的深厚情誼,能讓安德烈照顧克萊爾。
這個方法不得不說很有效,不知人心複雜時培養的情誼確實很珍貴,安德烈也的確很照顧克萊爾。
可他們這種表面上金貴的家族,明明什麼都不缺,卻比任何人都看重利益,長大後的安德烈也一樣。
「我給你兩個選擇,克萊爾——
一,你回到溫斯頓,我勸說父母不加大對義肢連結技術的投資,你自己在溫斯頓站位腳跟,需要我幫助的時候我會幫忙,畢竟你也算半個卡爾泰洛的人,溫斯頓同齡里,你比弗洛那傢伙順眼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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