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當然不能這麼直白地傷人。
安子易彎下腰,黑色長髮輕輕掃過克萊爾肩膀上的牙印,綢緞似的涼滑讓克萊爾輕顫一瞬。
她伸手將克萊爾手裡捏皺的衣服展開,安子易卷吧卷吧將下擺跟衣領捏合在一起,直接套進克萊爾的脖子,像擺弄大型玩偶似的給他穿好衣服。
V領歪歪斜斜地露出一節深凹的鎖骨。
克萊爾怔住了, 臉陡然燒紅一片, 天知道他三歲之後就沒被人穿過衣服了! ?
「冷得發抖還不穿好再問?」
安子易無奈,她緩緩側坐在窄床邊, 探了探克萊爾發涼的手背,對方的脖頸上還有深深淺淺的淤痕。
一室清淡的顏色里,克萊爾亂蓬蓬的金髮與碧綠的眼像一隻大貓,安子易低頭看著對方的指節,他的手很漂亮,纖長的線條在指尖窄窄收束。
安子易五指扣進克萊爾的手,拇指指腹輕輕揉弄著對方的指節,「重要的人。」
舒適的布料穿在身上,依然柔軟,心中的柔軟卻突然變成尖刺直直扎入心臟正中,克萊爾清楚地認識到這不過是一句哄人的話而已。
但可笑地是,不論是安子易吐出的答案是情人還是愛人,克萊爾只會覺得虛假,這不明不白的四個字反倒讓他的心瘋狂跳動。
越跳動,那根尖刺越是扎得深入。
克萊爾忍不住佝僂起脊背躲避,他咽了咽干痛的嗓子,「誰?」
「阿爾伯特。」安子易重新抬頭望入克萊爾眼中,這隻傲慢的大貓眉頭微微蹙起,一臉瞭然,綠眼睛中滿是挫敗與退讓。
「他現在只是被帶走例行問詢,過不了多久會被放出來,蓮的假證據確認後,阿爾伯特會被逮捕第二次,這次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 」
「入獄時,會對罪犯進行統一身體檢查,我希望那個時候給他體檢的醫生能是我,就這麼簡單。」
安子易平靜地敘述阿爾伯特的未來,她全程沒有直接參與這一切,也沒把自己曝露在大眾的目光下,只是默默地站在陰影里看著,適時給阿爾伯特一刀而已。
就像阿爾伯特之前做的那樣,只不過不同的是,阿爾伯特是棋子,而她是下棋的人。
「簡單?」克萊爾嗤了一聲,氣得想要抽出手,安子易卻猛然攥緊五指,將克萊爾的手死死扣住了。
克萊爾甩了甩胳膊,根本甩不開,更氣了,狠狠別過臉,眼眶瞬間發紅,「晚宴之後……我給了你那麼多信息,你從來不會回復我,所有重要的事情,我只是一個看客……這種事情倒是第一個想起我了?」
越想越氣不過,克萊爾壓制內心翻湧的委屈與不甘,復又轉回頭倔強地瞪著安子易,惡聲惡氣,「幫你做這些髒事我有什麼好處?」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