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殿下,我沒關係,崔助手都走啦,我一個人回去,該怎麼去見博士呢。」
希爾拍了拍小姑娘的肩,「我會陪你的,直到最後。」
東都快速的吞著唾沫,呼吸漸漸沉重,他邁了一步出去,希爾叫住了他,「殿下,等等,這個你不能落下。」
是他的□□,現在對付蟲族最有效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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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自從跟著他,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他是東都的勇氣,但他現在只拿著一把小小的匕首,「我把它留給你,只要會借力,重刀可以斬斷任何東西。」
「東都。」楚敘渙突然揉了揉他的頭髮,這人現在竟然還笑的出來,語氣甚至很溫柔,他問:「我現在算是個好人了嗎?」
東都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否認還是說不知道,他輕聲道:「我現在一點兒都不討厭你,我只會覺得很煩,煩你們這些願意去犧牲的人,他們也就算了,可你明明就是個海盜,你是個壞人,但你現在卻沒有反對,我永遠都想活著……」
只有我一個人活著,那會顯得我很卑劣。
他沒有說出來。
誰不想活著呢,但換做任何一個人,帶著母蟲逃離的可能性都絕不會比東都還大,他們不是不想逃,也不是想讓東都逃,只是母蟲必須要被俘虜,否則一切的犧牲都是沒有意義的。
東都反手把母蟲扛到了背上,他手上的匕首閃著寒光,眼睛也格外的亮,比起那些蟲族,他更為像來自地獄的惡鬼。
他扛著母蟲飛快的衝出去,餘光卻見一具屍體上有一個反光的物體,他伸手把那東西拽進了掌心。
蟲族們尖銳的嘶鳴起來,隨著他衝出教堂,蟲子就跟巨龍擺尾一樣湧出了教堂,龍頭追逐著母蟲,龍尾則重新侵入了教堂。
東都的視線全是一片血色,他喉頭血氣上涌,母蟲在他手上成了一柄刀,但凡有攻擊,他都用母蟲去格擋,蟲族看明白了這個人類骯髒的心思,追逐卻不敢再攻擊。
蟲族永遠以母蟲為重。
他根本看不清前方,甚至聽不見聲音,模糊間覺得有什麼東西奔向了自己,他條件反射似的用母蟲去格擋,但那人卻把母蟲接了過去,那人叫他,「小蜜桃,你還清醒嗎?」
是諾維斯安呀,東都頓時鬆了手,把母蟲交給了對方,「快走。」
他轉身抬起雙臂,兩枚火箭炮精準的擊中了蟲族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