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想的話那樣也挺浪漫的。
燕謹退出精神連接,裹著宋微溪的被子心滿意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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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燕謹突然驚醒。
他渾身發燙,頭疼欲裂。
那股熟悉的暖流將他渾身席捲,在他身體中到處流竄,引起一陣又一陣的戰慄,不斷叫囂地想要更多。
腺體在發燙。
半夢半醒間,燕謹意識到自己又進入發情期了。
明明臨時標記昨天晚上才剛剛消失的,為什麼發情期會來得這麼快?這就是超3S級需要面臨的困境嗎?由於信息素紊亂無法自控,所以不斷地精神力暴走,根本無法保持理智。
他還好。他有宋微溪的枕頭被子,有她的信息素珠子,還有方有有特製的藥。但即便是這樣,他的情況卻依舊不容樂觀。
那宋微溪呢?她什麼有沒有,那兩年時間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燕謹強撐著從床上爬起來,摸出藥瓶倒出一粒吞下。
來勢洶洶的發情期令他根本無法入睡,只能靠坐在床頭難捱地喘氣,儘量壓制自己不受控制到處亂撞的精神力。
這就是那兩年中宋微溪經歷過的痛苦嗎?真的好難受啊。有一種下一秒就要完全失去理智的感覺。
燕謹閉著眼眉頭緊皺,迷迷糊糊想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再次睡去。
第二天一早,燕謹被鬧鈴吵醒。
今天早上有新開的戰術課,這是指揮系的主課,燕謹不能不去。好在有藥物的幫助,而且過了一個晚上,發情期的症狀已經緩解很多,不像昨晚那麼難受了。
洗漱完畢,吃過早飯後,燕謹來到了戰術課的教室。
孟星河正在座位上看書,燕謹帶著書坐到孟星河的右手邊。
「你怎麼回事?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燕謹唔了一聲,趴在桌子上,一句話都不想說。不多時,燕謹的右手邊坐了另外一個人。
「嗯嗯哼!」孟星河杵了一下燕謹的胳膊。
「別動我。」燕謹有氣無力地說:「身為一個omega,你肯定知道發情期有多難受。」
孟星河對著他咳了兩聲。
「咳也沒用啊。難道你不記得你發情期的時候癱在桌子上裝死的樣子了嗎?」
「你發情期到了?」
宋微溪的聲音從燕謹右邊傳來。
燕謹一個激靈從桌子上彈起來。
他看向右手邊,宋微溪正側著頭看他。
剛剛坐到他身邊的人居然是宋微溪?
「你、你怎麼來了?」
「我選修了戰術課啊。」宋微溪晃了晃手中的戰術書,問他,「你很難受?吃藥了嗎?」
想起剛剛自己說了什麼,燕謹臉色爆紅。
「也、也沒有那麼難受啦。」他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就是……有一些正常反應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