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婭在心中暗暗罵著某個便宜兒子,刺殺失敗要偷摸躲上她的駮車,讓她救他就算了,都已經躲避了宮廷騎士的搜尋,在末鬼街也能夠將自己弄得性命垂危。
她簡直像是有無數個爺爺,卻沒有一個兄弟姐妹的葫蘆娃。
阮姝婭還記得自己邪.教聖女的身份,雖然她從來沒有為這個教會做過什麼,但有關郁翡的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千寒雁知道。
阮姝婭使用了背包里的一個障眼法道具[鬼打牆]困住了剛從店門內離開,向她走過來的千寒雁,獨自跟隨著追蹤蝠拐向了另一條小巷。
逢魔時刻,夕陽的光漸漸隱在了雲層之中,時間像是被無形的手向後調動。在阮姝婭跟著追蹤蝠七轉八拐,走入漸漸遠離人煙的巷道中時,天色也黯淡了下來,周圍的景色變得昏暗而模糊。
小小的黑色蝙蝠最終在一家簡陋的酒館門口停了下來。似乎是這一路上飛得累極了,它落在阮姝婭的肩膀上趴了下來,一動不動了。
阮姝婭推開了復古的掐絲琺瑯玻璃門,辛辣的酒氣與濃郁的劣質香粉氣息一瞬間襲來,將她纏裹著擁入了廉價而粗獷的酒館之內。
也許是因外部設下了隔音的法陣,直到推開門進入大堂內後,嘈雜的拼酒划拳聲、駐唱靡靡的音樂聲、你情我願的調笑聲才一股腦的鑽入了阮姝婭的耳中。
她停在門口處,向四周觀察了一會,眉宇微蹙,郁翡就是在這裡將自己弄得快死了的?他是喝酒喝死的嗎?
阮姝婭探出手,對著肩膀上偷懶的蝙蝠彈了一個腦瓜崩,「去找人。」
她孤身一人進入酒館,沒有喝酒,穿梭在形形色色的酒鬼中央。女子容顏姣好,身上的氣質柔軟又乾淨,在某些人眼中,明晃晃的與這裡的氛圍格格不入。
當阮姝婭漸漸走到酒館後側的包廂時,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的保安從不知何處冒了出來,伸出手臂攔在了她的身前。這裡是個半獸人主題的酒館,不知道保安身上是否真的有異獸的基因,但他看上去的確比熊還要健壯,胳臂比阮姝婭的大腿還要粗,連西裝制服都被撐出了岌岌可危的輪廓,而在他的身後則垂著一條深棕色的粗.長獸尾。很難說是穿戴著某種道具,還是他真的長了那麼一條尾巴。
「小姐,您有請柬嗎。」男人低下眸,身高的壓迫感極強,他看上去像是用一隻手就能夠將阮姝婭掐死。
「請柬?你覺得我需要那種東西嗎,難道我刷臉還不夠資格進入裡面嗎。」可嬌柔的女子容顏上卻沒有一分懼意,她淺淺的笑著,似乎理所應當受到優待與殷勤的服侍。
保安沉默的垂首,與眼前的女子默默僵持了半分鐘。聖女的冊封儀式尚未完成,能夠認出阮姝婭這張臉所代表的身份的人並不多。而這裡似乎戒備森嚴,外松內緊,更可能是一個會員制的秘密會館,隱秘、危險、處於灰色地帶,需要請柬、暗語或是接引人才能夠入內。
而阮姝婭就像是一頭闖入詭秘仙境的愛麗絲,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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