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話,你不願意?」阮姝婭看出了他的為難,冷嗤。是呀,哪個男子會願意心甘情願的令人在他的臉上刻字呢,他又不是奴隸,或者依靠取悅主人而存活的寵物。
祁珂閉了閉眼眸,抬起手臂,握著阮姝婭手腕的手掌緊了緊,又鬆開,挺直著胸膛,似是徹底將自己交付給了她,「我願意。只要是聖女想要做的,什麼都可以。」
銀針下移,直到點到了男子的薄唇,「是嗎,祁珂,你越來越會說話哄我了。既然你的唇舌吐露出的語言這樣甜蜜,不由,就將圖騰刻在你的舌根。以後,你就再也不能說出謊言了。」
既然吞不了一千根針,也許,刺上一千次針也是可以的。
祁珂緊張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他並不是懼怕刺青帶來的疼意,而是想到了……他會不受控制的張開唇,吐露出舌尖,保持著這個動作不能合上,會有模糊的津液浸濕女子的手指。也許,他會控制不住的縮回舌尖,她便會嚴厲的掐住他的舌,令他只能被迫像是小狗一般的狼狽注視她。
熱意從後頸滲出,祁珂的眼眸微微發紅,為腦海之中那些髒污的念頭而覺得羞愧。
「即便不在舌根留下刺青,我也不會對你說謊。」祁珂真誠的注視著她,而他並不清楚,此時站在他身前的人早就已經不再信任他。
「蹲下來,你太高了,我夠不到。」阮姝婭姿態高傲的命令道。
聽話的蹲下.身的男子像是一隻忠誠的大型犬,他濕漉漉的眼眸一直望著阮姝婭,有種下一秒就會ian上來,將她拖入巢穴中的錯覺。
阮姝婭儘量忽視著他直勾勾的視線,在刺到半途時卻還是忍不住用手掌遮住了男子的眼眸,「別一直看著我。」
祁珂低低的輕笑,有點傻乎乎的,「我只是很高興。」
阮姝婭不由覺得愈發煩躁,她已經習慣了在祁珂的心口刺青,最終,她仍舊選擇了刺在同一個位置。她當然不是專業的紋身師,但也許是因為她曾經繪畫過相同的圖案太多遍,幾乎不需要思考,手就能夠自己下針描繪出相同的圖騰。
她只想給祁珂潑冷水,「你就不怕我在你的身上刺出來一個丑圖案,讓你一輩子都不能uo下衣服見人。」她冷冷地想,就應該手抖一下,讓他以後再也不敢袒胸漏乳,更別提去公共澡堂洗澡,或者是去泳池中游泳。
祁珂又低笑,胸肌都顫了兩下,「好呀,我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只希望聖女不要嫌棄我。」
阮姝婭這一針刺的重了些,她用另一隻手揉了揉手腕,「我手都酸了,都是你的錯。」
祁珂探出手,輕輕圈住了女子的手指,「放鬆,我來,要刺在哪裡,我來動。」
阮姝婭默默頓住,一時覺得這句話有那麼點詭異,似乎不應該發生在這個場合。
聖女與守護騎士在殿內待了許久,但沒有人敢催促。其實教皇本不需要一直等候在殿外的,可不知為何,樊鵺一直沒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