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祁珂的個人線副本之後,阮姝婭心中的怨氣也淡的差不多了,現在她再看到祁珂,似乎心中對他才沒有了一絲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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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阮姝婭離開墨提斯學院的第二天,出於身為聖女的職責,她上午的時候便來到了聖教廷做功課。
對平民賜福、在禮堂誦經、學習教廷的術法,阮姝婭按部就班的做了一天標準的「聖女」 ,甚至在黃昏時還接受了一場告解。
這一天裡教皇的表現都怪怪的,每次與她視線相對,眼眸都不自覺的偏開,似乎在故意躲著她。
阮姝婭沒有刻意撩撥人,往常都是她坐在告解室中故意捉弄教皇,今日卻變成了她守在隔門後,聽著前來告解的人訴說衷腸。
聽著聽著,阮姝婭漸漸感覺出了一絲微妙來,隨著男子輕柔的一言一語,奇妙的熟悉感讓她一時恍惚。
這人說的話,怎麼那麼像是曾經她為了引誘教皇而撒的慌?
她不應該在牆的這邊,而應該在牆的那邊。
隔門後的人並不知道她的想法,仍舊在用冷清的嗓音訴說著自己的隱秘情意。
「我在意著一個人,一個……我不應該在意的人。」
開場也是如此似曾相識。
男子的身上有一種很好聞的冷香,像是山巔之上乾淨的雪蓮,讓人一聞就能夠想像出「高嶺之花」的形容詞。
他遲疑了一瞬,似是羞赧,又似是難以啟齒,對她不夠信任,因而頓了半分鐘,才接著說下去。
「我第一次見她,形容狼狽,卑微至極,任何一個人看到那樣的我,都只會默然的離去。而她……救了我。」本應清冷的男子,主動折頸,甘願為情意匍匐。
阮姝婭托著腮,坐姿格外隨意,半個身子趴在了形似桌面的擋板上,聽著男子對白月光的暗戀故事。
「我很清楚,她的身份,不該是我覬覦的,可我無法管束我的情感。」男子抬眸,通過那一道縫隙,能夠看到另一邊女子白皙的下頜。她大抵並不知道自己暴露出了散漫的姿態,身為聖女,卻並不將可憐告解人講述的事情放在心中。
真過分。
面對他的時候惡劣又無情,此時連聖女的本職工作都不好好做。
男子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點了點,嗓音愈發輕了,像是一根輕柔的羽毛飄飄零零的落下,「神甫,我能夠信任你嗎,你會保守我的秘密,至死都不令任何人有機會窺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