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做夢!
若不是腦海中的那根理智尚存,韓夢沁險些要忍不住自己,毀了江巡撫的這場壽宴。
偏偏還有人要來招惹她:「韓家姐姐臉色怎麼這麼差?莫不是覺得,武安侯做得不對?」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江巡撫的女兒江年年。好不容易抓到韓夢沁的把柄,讓江年年喜形於色:「要我說,為人子女的,就該像武安侯這樣,韓家姐姐很該跟武安侯學著些才是。」
韓夢沁眯著眼道:「武安侯做得對與不對,我不評價,畢竟那是別人家的事。只是,江小姐管得未免也太寬了一些。自個兒尚且沒能做到,倒對別人指手畫腳起來!這是令尊的壽宴,令兄尚且跟在令尊身邊服-侍令尊,江小姐你又在做什麼?」
「我……」江年年被韓夢沁噎了一下,道:「我自然是在招待客人。兄長負責服-侍爹爹,我負責跟客人們聊天,有什麼不對嗎?」
「哦,原來江小姐也知道,我是貴府請來的客人?我險些都要以為我是被貴府-監-視的犯-人了,否則江小姐為何會一直盯著我,還幾次三番針對我?若是江家實在不歡迎我上門,直接說一聲就好,不必這麼麻煩!」
江年年道:「我不過是想與韓姐姐交流一下看法罷了,韓姐姐何必這樣上綱上線?」
江年年自認為她是在為自己掙回顏面,殊不知,她這糾纏不休、與韓夢沁吵嘴的做法,在諸位賓客們眼中,已是落了下乘。
眾人雖覺得韓夢沁作風強硬了些,但畢竟是江年年失禮在先,所以,他們對韓夢沁也沒什麼不好的看法,反倒覺得江年年真是被江家人給寵壞了,在自家父親的壽宴上都如此不識大體。
你作為主人家,哪怕再不喜歡某個人,也不能在宴客的時候發作啊,否則讓人怎麼想?
不知不覺間,江年年的黑歷史越來越多。在與韓夢沁的數次對峙中,她的名聲也滑落谷底。
韓夢沁將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可惜江年年尤不自知。
「行了,今兒個到底是你父親的生辰,我不想再跟你爭-辯了,到此為止吧!」韓夢沁用一句話結束了兩人的爭論。
這場壽宴本來是很熱鬧的,只可惜,江年年與韓夢沁的爭執到底影響了壽宴的氛圍,為壽宴平添了一分尷尬。宴會開到後頭,眾人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壽宴一結束,韓夢沁轉身就走,仿佛多在這個地方呆一秒,都會讓她覺得難受似的。
楚琛見韓夢沁心情似乎很不愉快,趕忙追了上去:「沁沁,你是在生氣嗎?」
「生氣?某人自己都上趕著要『原諒』那些人了,我哪有立場生什麼氣啊。」
韓夢沁說著,腳下的步子越邁越大,三兩下就走到了自己的馬車旁。正欲上車,身後卻伸過來一雙手,擱在了她的肩上:「生氣了為什麼不跟我說呢,沁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