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謀事,自然要一擊必中,不能讓丁氏有翻身的餘地。母親且想想,這歷史上,有什麼理由,是可以拿來廢后的?」
「謀-逆,無子,巫-蠱……」張夫人越說,聲音越小。雖然她也一心盼著自家外孫坐上皇帝之位,但這種事,她到底還沒有做過。
無子對於丁皇后肯定是不適用的。倘若丁皇后無子,她們現在也就不必這般著急了。
因為巫-蠱被廢的皇后,倒是有好幾位,但這種事,一旦有什麼差池,容易把自個兒也給搭進去,至於謀-逆……丁家人手中沒有兵權,謀哪門子的逆?倒是楚琛和葉家,還有幾分可能。但先前他們才剛攛掇著吳家拿這個出來說事兒,就被崇德帝給懟了回去。
半晌,張夫人才道:「這事兒怕是不好辦啊。」
「若是由咱們出面,自然不好辦。倘若出面的是太后娘娘呢?再過幾日,就是麗貴妃的祭日了,本宮倒可以趁此機會,去『開導』一下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失去了娘家,失去了未來的指望,如今看似身份尊貴,實則被皇上變相軟-禁在宮裡。害得她被皇上厭棄的原因,就是她屢次針對丁皇后啊。倘若給她一個報仇的機會,她定會很樂意吧!」
張賢妃這是打定了主意要借刀殺人到底了。
張夫人想了想,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娘娘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待我回家與老爺商量一番,再來給娘娘答覆。」
越是重要的事,越得謹慎。倘若他們家在籌謀這件事的真相敗露了,張家必然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境!
……
自打韓夢沁被封為平陽郡主以來,京中稍微有些身份地位的人家,一改先前觀望的態度,都對她熱絡得不得了。
今兒個這個請韓夢沁上門做客,明兒個那個送請帖來邀請韓夢沁參加賞花宴,時不時還有人寫書信來與韓夢沁聯絡感情。若非韓夢沁知道自己先前根本就不認識這些人,只怕她都要以為自己人緣有多好了呢。
丁琬琰對這些人頗看不上眼:「真是不知所謂,當初沁兒被那王岫雲和興平郡主刁難的時候,不見這些人出來為沁兒說話,難不成現在還指望沁兒與她們好?」
「這世上多得是趨利避害之人,表姐不必如此生氣。對於這等人,與她們維持個面子情也就罷了。」
「我倒不是生氣,我只是純粹看不慣她們這種做法罷了。」丁琬琰小聲嘟囔著:「有些道理,知道是知道,但心裡頭還是會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