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侯府的日子,是她這輩子最舒心的日子,她一點兒都不想走!
韓夢沁聽了秦婉兒的話,又好氣又好笑。她不想讓自己的丈夫留下一個居心叵測的婢女,反倒成了她的不是了!這人死到臨頭,還在怨天尤人,真是可笑又可悲。
倒是楚琛,聽秦婉兒自己做了惡事,反倒責怪韓夢沁,頗為憤怒,直接給了她兩耳光:「不讓你留下的,是我,關沁兒什麼事。沁兒若當真容不下你,你以為我會為你駁了沁兒的意思嗎?但凡她露出一絲那樣的意思來,我立馬就會將你送走,不讓你礙了沁兒的眼!」
秦婉兒被打得摔倒在地,滿眼驚懼地看著楚琛。當初,她被接來府上的時候,楚琛看著她的目光頗為憐惜,讓她心頭亂撞,生出了些許念頭,可如今,楚琛毫無感情地看著她,不經意間望向韓夢沁的眼眸中卻溢滿了愛意,她終於明白,自己與韓夢沁在楚琛的心中,就如雲與泥。從她準備仗著娘親與楚琛的感情與韓夢沁爭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我是打算報答奶娘的恩情,但沒準備在府上養出個副主子來!是你一直在自欺欺人,你的貪得無厭,毀了一切。罷了,現在我還與你說什麼呢?從你選擇幫著別人對付我的那一刻起,你就不再是我恩人之女,而是我的仇人了。」
楚琛對周圍的丫鬟婆子們道:「就按郡主說的辦,把這包藥給她餵半包下去,留半包,讓秦太醫來檢查一下,她背後的人,到底想要怎麼害我們。」
楚琛本以為秦婉兒拿的是普通的毒-藥,韓夢沁也是這般想的,誰知道,與府上相熟、且今日恰好在醫館坐鎮的秦太醫在檢查了這個藥包後,大吃一驚,手一抖,差點兒把那半包東西撒出去。
「這……這是何人所為?真是太歹-毒了!」
「秦太醫此話何解?這紙包里的,到底是什麼?」
「這是……得過傷寒瘟-疫之人身-上-脫-落下來的……」秦太醫一臉憤怒:「這東西用尋常的法子根本檢查不出來,若不是老臣恰好主持過蜀中傷寒-瘟-疫的防治工作,只怕也會被欺瞞過去!若是這瘟-疫-擴散開來,死的又何止一戶兩戶人家?那在背後算計郡主與侯爺的人,所謀深遠,不擇手段!老臣定要將此事稟明皇上!」
當初蜀中瘟-疫-爆發時的慘狀還歷歷在目,秦太醫絕對無法容忍有人用這種手段來算計人。一個不小心,京城就會變成第二個遭殃之地。
楚琛與韓夢沁聽完這番話,亦是十分震驚。
「此事牽連甚廣,我自會稟明父皇。在這之前,還請秦太醫不要聲張,以免打草驚蛇——那幕後之人既然用這種陰毒的法子,一計不成,難免再生一計,讓我們防不勝防。倒不如我們將計就計,假裝中了招,且看看那幕後之人打算做些什麼。我們會派人盯著,他們只要一動手,就會露了馬腳,無論他們想做什麼,我們都不會讓他們得逞!」
秦太醫聽韓夢沁說的有幾分道理,加上韓夢沁又是郡主之尊,不能輕易違逆,只得點了點頭。
隨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