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在忙工作的事,我也在忙工作的事。
开美容院需要的执照差不多快办下来了,就是装修太慢,人员的招聘也要开始准备了,我很忙,每隔几天还要抽出两个小时和国外的季睿聊天,他刚到国外,周围的一切都很陌生,因此和我联系得很频繁。
律师这边的庭审我也看了,原告那种一把年纪很容易引起陪审团同情心的存在,如果站在己方,哪怕什么都不做,时不时痛苦哀嚎一阵都能对陪审团造成很大影响,但要是站在对面,就要像律师那样,扯一个合理的理由,比如不忍看到老人过度悲伤的样子,让庭卫把老人送下去休息,隔绝老人对陪审团的影响。
但原告坚持作证,声称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到害死他儿子的律师付出代价的样子,为此他会坚强起来,律师给出的应对是,他戴上了一个滑稽的面具,还准备了水和护眼霜,让老人不会再因为看到他的脸产生激烈的情绪,即使想到死去的儿子,也有水和护眼霜保障他不会哭伤身体,因为律师这么一打岔,笼罩着法庭的悲伤氛围都被驱散得差不多了,陪审团的情绪也不再轻易被老人的言行举止左右。
这次看律师的庭审也学到了很多。
考律师执照要求对法律条文的理解和应用,但拿到律师执照后,以后的战场不是考场是法庭,学校和补习班都不教庭审技巧,所幸我是跟着律师学习,私下里也能毫无顾忌地问他。
虽然被原告方拿出了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证据,但律师硬是用自己的口才扳回了一局,法官宣布休庭,律师再次提出想和原告和解,但还是被那个少东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律师也有些恼了,不过他没有失去理智,知道少东家这么自信肯定是有倚仗,所以和我打了招呼,这几天他要查查少东家这个人,以及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也在趁机给他使绊子,所以接下来会行踪不定一段时间。
我当然是理解和包容,追问了一下律师他的安全问题,律师说他会请他原来的保镖回来帮忙。
那盈月呢?不是之前都是和盈月一起行动吗?
律师说出了点小问题,不过朋友之间这种情况很正常,小矛盾而已。
因为律师的表情过于自信,所以我信了,还想着要不要有空一起聚个餐,联络一下感情什么的。
虽说我和盈月联络感情什么的不需要,主要是让盈月和律师一起喝一顿,男人之间恢复友情的方法应该就是这样,这是我的刻板印象。
盈月和律师,他们内心对自己的定位,应该都接近男人,吧?
…………
午睡的时候,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了。
是广告推销还是快递送餐?
我无意识地接通了电话
“喂,师傅你有空吗,能不能来接我,我被抓了”
陌生的声音,但好像又有点耳熟,我看了眼手机,来电显示是小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