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去正经公司干过,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只是问他:“你还好吗?”
他说:“还好。”
一周以后,公司对池易暄的处理结果下来了:
开除。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吃宵夜,冷冻过的大白菜水分不足,软塌塌地挂在筷子上,我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开除?”
“嗯。”池易暄捧着速溶燕麦片,拿支小勺在杯中搅动着。
我没了胃口,太阳穴突突直跳。为什么是他被开除?
“李槟也被开了,以后没法去祸害别人了。”
他低下头将杯中的麦片喝完,起身将空杯放进厨房的洗手池内,和我说,“先睡了。”之后就回了卧室。
我实在是吃不下去,将面碗封上保鲜膜放进冰箱,轻手轻脚地走到卧室,推开门向内看去。
池易暄真的睡下了,睡在他最常睡的那一侧,呼吸声很轻,几不可闻。
我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拿起沙发上的被子,从床尾往床头爬,动作间将床垫压得下陷,他从始至终都没醒。
我在他身边躺下,面朝着他躺下。
半夜我几次因为担心敌人攻入我们家中,从噩梦中惊醒,每次睁开眼时,我哥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他平躺着,双手摆在身侧,明明身体是放松的状态,五官却藏不住疲倦,如果不是有脸皮支撑,他的眼睛与鼻子似乎会滑到枕头上。
池易暄这一觉睡了得有15个小时,我从来没有见他睡过这么长的时间,几度拿手去探他的鼻息,中间甚至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没能唤醒他。我很担心他,所以今天没有出门上班。
直到下午他才醒来。
“白小意……几点了?”他哑着嗓子问我。
“四点了,下午四点。”我赶紧爬上床,爬到他身边。
“我睡了这么久?”池易暄慢吞吞地爬了起来,打了个哈欠,望着床对面的墙壁发呆,我同他一起看过去,却没看到什么异常。
他突然说:“我们出去吃吧。”
“嗯?”
“吃了太久的面条,吃得都想吐了。我们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