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要给他拿水杯,就见他将药片放进嘴巴里,手也迅速缩了回去,好像生怕被房间里的冷空气冻着。
“你不喝水啊?”
“不用,已经吞了。”
“牛逼。”
他闭上眼,“你去工作吧。”
我坐在床边观察了一会儿,问道:“你很冷吗?”
不出我意料,他说:“不冷。”
明明将被子卷了两层在身上,他却蜷缩着,头发丝都在颤抖。
他这个人抗压能力不行,一下子松弦,就容易生病。以前他老这样,中考过后病了三天,高考结束直接重感冒在家躺了一周。
我为他将房间里的空调温度调高,蹲下身,悄声说:“要不我给你暖暖?”
池易暄的声音沙哑得性感,骂人也火辣:“滚蛋。”
“算了,就再请一天病假吧。少赚两个子儿,你不会嫌弃吧?”
“滚。”他有气无力地说。
我习惯性装聋,“等我一刻钟。”
我卷起袖管,当场做起俯卧撑,没一会儿浑身冒汗了,体温也上来了,这才站直身体,拍掉手里的灰尘,“好了,差不多了。”
我朝床边走去,我哥的眼睛越瞪越大,“等等……”
然后我弯下腰,双手按在他身侧,将他一把向床的另一侧用力推去。伴随着他一声暗哑的“操”,他像擀面杖一样滚了出去,春卷皮被展开,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强硬地抱过他。
“你干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是说了么?给你暖暖。”
“不需要。”他咬牙切齿,“好臭,离我远点。”
“暖和就行,真嫌弃你用嘴呼吸呗。”
“真的臭,你怎么这么多汗!”他绝望地闭上眼,“我想吐。”
没礼貌的家伙。我装作没听懂,“想吐?需要我抱你去厕所吐吗?”
他踢了我两脚,由于被被子缠着,施展不开,棉花脚软弱又无力,最终作罢,真开始用嘴呼吸,像头犯了哮喘的公牛,哼哧哼哧地喘气。
高热的他因为寒冷而微微颤抖,我便抱他更紧,这会儿真有了种抱住碳块的感觉,好像要被他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