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迭脸胀得通红:“瞎叫什么。”
秦观潮把温迭放到餐桌上,自己则抱着花坐在椅子上仰头看他:“都给我送花了还不许我叫声宝贝啊?”
温迭翘了翘脚尖,随意唔了一声,其实现在这个两人对坐的姿势并不太舒服,他把腿并拢就会踢到秦观潮,但如果对着秦观潮叉开腿……又感觉怪怪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温迭古怪的坐姿,秦观潮干脆帮温迭把拖鞋丢了,扶着他的小腿,让他的脚落到了自己腿上。
温迭踩着秦观潮的大腿有点发懵,好不正经的姿势……算了,跟男朋友贴一下就贴一下吧。
想通后的温迭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怎么样,花还喜欢吗?”
“特别喜欢,”秦观潮把下巴轻轻抵在温迭的膝盖上,“就是被你抢先一步安排了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束花。”
温迭把手搭在秦观潮发顶揉了揉:“那你可得好好反思一下,以后多加努力。”
两人相视而笑,温迭又指了指厨房:“给你买了早点,一直放在锅上热着呢,去吃点吧。”
“啊,”秦观潮把脸埋在他腿上,感慨一声,“有过日子的感觉了。”
温迭看秦观潮的情绪一切正常,这才松了口气,玩笑道:“那你可要好好珍惜,我可不是每天都愿意早起给你买早饭的。”
秦观潮痴笑着应下。
今天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趁着节假日的空闲,两人按照昨天约定好的先去找汤衡拿回了印章,只是他们实在不知道这自吹自擂的“委任状”该怎么写,硬是对着提前准备好的笔墨纸砚沉默良久,也没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
秦观潮:“要不问问祝昙?她那几本笔记中可能会有相关记载。”
突然提起祝昙,温迭猛地想起一件被他们遗忘的事,他僵硬道:“要命,我们是不是忘了个人。”
“……祝煊?”
小凤凰祝煊被祝昙托付着跟他们一起离开了香桐山,结果第二天就被他们丢给了其他同事,更过分的是他们还一声不吭地就跑回京州了。
好在容省分局的小王足够靠谱,这两天他带着祝煊玩得乐不思蜀,祝煊压根没记起来温迭和秦观潮,此时温迭一个电话打过去,她才恋恋不舍地回到香桐山上,顺便帮他们向祝昙请教了有关委任状该的写法。
多方考察询问和请教后,温迭总算编出了一篇算得上正式的草稿,他提起一只狼毫笔,蘸墨后在卷轴上将委任状一字一句地誊写下来。
温迭写得一手漂亮的行楷,即使秦观潮不会书法,但也能看懂这俊秀飘逸的字体绝对是下过苦功夫的。而在面对温迭时,秦观潮又从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于是他伏在温迭身后感慨道:“你的毛笔字真好看,以前学过?”
“嗯哼,”温迭生怕一心两用抄错字,干脆停下笔回道,“小时候我字很丑,就被我爸妈摁着去学了好几年的书法,没想到现在还真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