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仿生机械毕竟不是人体原生的,一旦出现排斥反应肯定会非常难受,如果师兄你以后打算改造自己,要是痛起来......你知道的,我实在不太擅长照顾别人,不帮倒忙就不错了,我顶多陪在你旁边干着急,但我可以帮你另外雇个护工之类的......”
“........”
警探一直耐心的听着,默默注视着身旁的监视官,沢田纲吉又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
这饱含着一点一滴的一字一句就像炽热的血液注入男人体内,奔腾遍布原本冰冷的躯体,然后又一刻不停、疯狂放肆地涌回心脏。
迪诺的手臂微微抬起,似乎忍不住想要去触碰近在眼前的青年。
在快碰到衣角时堪堪停住。
良久,又踌躇放下。
沢田纲吉的眉眼永远是干净的、柔和的。
比最广阔的天空还要澄澈几分。
他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他到底要怎样,才能彻彻底底拥有这个人?
他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压下自己这比最罪孽深重的囚犯还要更肮脏不堪的心思?
警探叹息着、苦笑着,强迫自己把视线从青年身上移开,移到这次任务需要保护的对象那。
与此同时坦塔罗斯语调激昂,像是吟游诗人歌颂出声,
“最后一个也是第一个问题,你问我当初为什么做出这个决定?很简单,是使命感——是‘神’的感召!指导我引领蒙昧的人类走向新生!”
他就像一个狂热的教徒,大肆赞扬自己信仰的神明。
迪诺挑眉,发出一声低低的嗤笑。
“神”?
如果真的有那种东西存在的话……他还何必向深渊祷告。
不、不对——
想到这金发男人又不禁垂目看向身侧的人,冷灰的目子迸出些微光芒。
或许神明真的存在也说不定。
如果信仰有实体的话,此刻一定就在眼前;看得见、摸得到,不禁令人想违抗上苍,将之小心囚禁私藏,让他只能听见自己的祷言,让他只能为自己降下神迹。
神是何等悲悯仁慈、圣洁包容,得到青睐的自己却仍不知足......甚至还妄图亵渎神灵。
察觉他的视线,沢田纲吉有些奇怪的回看过去,“师兄?”
迪诺朝他展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突然想起来,有很多人都不知道坦塔罗斯其实一开始并不叫这个名字。”
“是么?”青年成功的被勾起好奇心。
“他原名究竟叫什么已不可考,听传闻说这家伙是在从事慈善事业后才找人帮自己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