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视官不太确定的问道。
白兰又笑了起来,凌乱的卷发在眉眼处投下模糊的阴影。
“确实是这样没错..….纲吉君恐怕还没接触过「免罪体质」吧。毕竟关于这方面的内容一直都被严加管控,在训练所应该是学不到的。”
“「免罪体质」...?”青年咀嚼着这个陌生的名词,有些好奇的看向白兰。
恶劣的白发囚犯却只是笑笑便就此揭过。
“纲吉君觉得如果按书里的手法,最后无法处理的头骨,主人公是如何带离现场的?”
“装入行李箱之类的......”
沢田纲吉明知哪里不对,却不知怎么的还是跟潜在犯讨论起了作案手法。
“所以纲吉君,既然最后同样要涉及转移尸块的步骤,不觉得我所说的方法从长远来看更稳妥些吗?”
像是找到了自己略胜一筹的方面,白兰语调轻扬,目光微亮,好似在渴求青年的表扬。
年轻的监视官一时语塞。
正常情况下,监护人似乎确实应该夸奖一下好不容易想出更佳解题方案的孩子。
可眼下这显然不是什么应该被褒奖鼓励的内容。
不过白兰的一些话确实提醒了他。
如果犯人的确是模仿原著描写的手法犯案的话,书中并没有详细交代主人公是如何将受害者的头颅带走的,而这个案件的犯人又是如何做到在不被发现的前提下,将这么明显的「东西」转移走的呢?目击证人所看到的那名女士又是谁?
还有浴室的胶带痕迹又是.....?!
不对、不对——他们全都被骗了!
霎时间,终于将所有支离破碎的违和处串联在一起的监视官,感到了一阵不寒而栗。
如果他想的没想错的话,这个案件,根本就是犯罪者故意让人发现的,自始至终,公安厅其实都被对方玩弄于鼓掌之中。
监视官忌惮的看向壁面那头笑意轻佻的潜在犯,不敢细想,垂目将书合上,递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