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一句可以,过往的所有,他都可以不在乎。无论当做替身,还是雪夜失约,他都可以忘记,他只要她一点怜悯。
“颂宜。”
这是陈煦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叫她,明明是他更高,挡在她身前,可现在的陈煦,浑然一个下位者的姿态。
陈煦眼眶通红,乞求她,声音越来越小,尾音几乎失声:“颂宜,这次不要选他,好不好?”
曾经的高岭之花,如今却在她面前摇尾乞怜,渴望得到她的爱,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荒谬至极。
“颂宜......”
陈煦语气更弱,声音更低。
“分我一点点喜欢,可以吗?”
周颂宜心里很乱,背后的手摸上门把手,推开了门。
“对不起。”
说完,周颂宜就逃回包厢,陈煦没跟上来,周颂宜暗自松了口气,可心跳久久无法平复。
她以为陈煦会恨她的。
换做谁,被当做替身,都不会那么轻易忘记吧。
过了十多分钟,陈煦才推门进来。
井父有些不悦地开口:“做什么去了,长辈都还在,无故缺席未免太不礼貌。”
陈煦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兀自倒了杯水。
井母本来也看不惯陈煦,厌恶地皱了皱眉,又说了几句好话安抚井父,井父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养在外面的终究是不亲,还是从小看着长大的放心些。”
井父声音不大,满桌人却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消消气,气坏身体不值当了。”井母拍着他的背顺气,又满怀歉意地笑着说:“真是不好意思,家里的事还搬到你们面前来。”
“小煦接回家不久,和家里没那么亲近,家里琐事,让你们看笑话了。”
周颂宜看向陈煦,他像是没听见一样,自顾自着用餐。
“不打紧,多多相处就好了,终究还是一家人。”
周则安慰道,接上话茬。
软刀子听到耳朵里,周颂宜突然觉得坐在中间的井叔叔有些陌生。
聚餐结束,井嘉聿主动过来问要不要送她回家,周颂宜拒绝了。
陈煦看了一眼,眸色微动,却没说什么。
周颂宜回了自己的公寓,检查了林栀发过来的方案,从通讯录里找出来时楚悦,拨通了电话。
时楚悦接的很快,“怎么啦?”
周颂宜将那天和今天见到陈煦的事情简单讲了,然后又说了今天陈煦和她在门口说的那些。
“啊?”
时楚悦又确认了一遍,“他真的这么说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