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一姑娘挡在了马车前。”随从回了句,转头厉声喝道:“大胆,你可知这是谁马车?”
“民女花容有事叩见武安侯,还望通禀!”说话间,花容扶衣而跪。
武安侯闻言眉心一蹙,抬手掀开一点缝隙,见花容与自己儿媳年纪相仿,生面孔,便说道:
“本侯与你素不相识,你怎知这是本侯的马车?你若有冤情府衙报官,无需当街告状,回府!”
话落,随从抖动缰绳,花容急声道:“民女没有冤情,是事关武安侯府二公子,恳请武安侯见民女一面。”
衍行?
武安侯闻言,脑子就闪出这俩字,随即是刚才他看见慕军的场景,这父子俩真是没一个安分的。
未及着话说,而是看向左右车窗外,左边是茶楼,右边是兰桂坊,而且也聚集了看热闹的人。
但这三个字入了武安侯的眼,霎时眉心就蹙紧,想花容应是兰桂坊的花娘,侄儿那一夜没回,应该是为了她。
烟花女子拦下他马车,说出侄儿衍行,他脸面全无,便低声道:“车上叙话。”
“是。”花容起身闪开,低着头跟着车子向街边走了走,待车停下便上了马车。
垂着头紧绞着手指,眼泪一滴滴落在手中的帕子上,肩抖身颤。
武安侯端看着她,轻嗤一声,“怎地,想入我武安侯府,慕衍行不曾答应,便向本侯告状了?”
“不是的。”花容急声,猛然抬眸,对上武安侯狠厉的眸子,连忙低下了头,霎时泪眼婆娑。
这话出口确实是假,可她不也是没办法。
哽咽着抿唇,说道:“花容来自蜀地,是良家女子,家父曾是军中人,只因负重伤不得已离开军中,留在了蜀地……”
曾经的过往,一点一滴花容讲的动情至深,若不是歹人横行她也不会沦落此等境地。
与父亲逃难至江南,本可以在那安家,但父亲说曾经有位故友在京都,还是老侯爷的部下。
两人有过几面之缘相聊甚欢,便想着来京都投奔,或许念着旧情能帮他们一把,便前往京都。
谁知半路又遇见歹人,东西被一抢而空,父亲为了护她,受了伤而后就病了。
“我们父女忍饥挨饿,好不容易到了京都,家父就撒手人寰了,花容没办法只好卖身葬父……
花容以身相许是为还恩情,可今日才知是世子受恩于我,但花容已有身孕怎好记恨二公子,求武安侯成全。”
屈膝而跪,花容哭的泪涟涟。
武安侯闻言眉心紧蹙,蜀地多有战乱他知晓,他未继承侯位时与父亲就在那边征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