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得差不多,沈衡还是忍不住往卢皎月的方向看了一眼,不知道可惜还是遗憾地发现她并没有戴那对耳珰。
沈衡倒也没有太失望,毕竟对方虽说没有戴,但也没有指着他让他滚啊。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对方对他起码又基准线以上的印象。这就够了,他又没指望着卢娘子一下子就放下过去,总得有个慢慢来的过程。
沈衡确实如他所承诺的,回到金陵后就立刻寄了信来。随信而来的除了给顾青奴的各色玩具、给顾易的随礼,还有专门送卢皎月的胭脂水粉。
卢皎月:“……?”
她觉得这其中一定有哪里有问题,但是跟顾易那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也只能归咎于自己多想。
只是沈衡返京后没多久,紧随而来的是朝中征召顾易入京召令。
卢皎月能猜到原因,是薄奚信死了的消息传到了金陵。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自古不变,北邺傀儡皇帝当政、领兵大将掌权,是故每每“权臣”死亡,朝中都要经历一场动荡,让他们无暇南顾。陈朝廷大约是想趁此机会解决掉顾易。
这比原剧情来的更早些,但是似乎又可以料想。
矛盾的积累并非一日之功,这个小世界不断崩盘的原因就是顾易的父兄过早被害,顾家受到猜忌早就到了极点。顾易继承了父兄的旧部,自然也将这猜疑一并继承来了。
随着他的屡次得胜,在军中的声望渐起,又有新离一役的旧事、恐怕金陵的人早就提心吊胆、如鲠在喉。从前些年间,陈帝不顾战败,屡屡换将就可见他的急迫。
其实陈朝是有将领的,卢皎月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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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被换上的不少人都有将才。但是陈帝太急了,他等不了这些人在一场场战役打磨成熟,他想要的是一颗天降将星,能够立刻、马上彻底取代顾易的将星。
想到这里,卢皎月实在忍不住摇头。
先不说这样的天纵奇才会不会这么容易找到,就算退一步讲,如果真的找到了、那又如何?无非是成了第二个顾易、第二个顾家罢了,他会再度成为陈帝心底的另一根刺。
不过对卢皎月而言,这些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是不是该“死”了?
顾易都快进京了,剧情眼看着就要开始了,她这个原配再不腾地方,顾易怎么和青梅竹马破镜重圆?
好像是应和她的想法一般,没过几日,义固突降大雪、天气骤然转凉,卢皎月一下子病了。
这病来势汹汹,提前一点预兆都没有,一夜之间就烧得人脑子都发糊。
……
窗外的积雪未化,屋内炭火却烧得如同暖春,檐上的雪早就被屋里的温度烘得融了,水珠一滴滴地顺着砖瓦的缝隙坠下,但是卢皎月还是觉得冷。
寒气从被子的缝隙透进来,卢皎月摸索着扯着被襟往自己身下压,想要借此留住被子里的那点温度。这动作把头上盖的湿布晃得往一边掉,旁边如酥“唉”了一声,连忙去扶正。
可是抬手一摸,只这片刻的光景,那张浸了冰水的布帕子就被身体的温度蒸得烫了。如酥忙不迭地捞起了冰盆里的另一张帕子给人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