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致地拍起掌来。
我忍不住,灿烂地笑。我在他耳边低语:“我没心理准备啊!”他一脸得意。“突如其来的幸福从来也不会让人有心理准备。”
我一怔,这实在太太太甜蜜了!耳根就这样赤热起来。
sake轻轻扶着我的腰开始介绍:“这是我的父亲母亲,这是蓝彗小姐。”
我红着脸与世伯、伯母握手。世伯、伯母把我看得很仔细,仔细得,令我有点尴尬。
接着是他的兄弟姐妹。不知是否自己多心,我发觉,他的家人看着我时,笑容会在刹那间凝住,把我看了又看之后,才懂得放松下来继续再笑。
我不知道该怎样做,只是公式化地笑,很灿烂的那种。我忽然联想起那些香港小姐,她们大概也是以这种状态履行她们的职务:接受陌生人打量的眼光,热情亲切地以划一的笑容回应。
绕了一圈,连他的朋友、同事也一拼招呼过后,sake才与我坐到餐厅的正中央。
一队小提琴师由左边走过来,他们围着我们奏出生日曲。
我感动得掩住脸。
他问我:“可满意你的生日会?”
我抽了口气:“你令我觉得自己似公主。”
“你根本就是公主。你怎会不是?”
之后不停有宾客前来与我们闲谈,为数大约五十人,我与sake手拉手逐一应付,也花了我们大半个小时。
我始终介意他们望着我的眼神,他们的眼里充满着怀疑。于是趁一个空档我问他:“你的家人与朋友会不会嫌我不够漂亮衬不起你?他们瞪着我的眼神怪怪的。”
“怎么会,这晚全场数你最漂亮。”
但我还是一脸疑惑。
“别傻,我保证我的家人与朋友都万二分喜欢你。”
我只好相信了。
生日礼物在吃生日蛋糕前揭盅,是一串圆浑的珍珠颈链,配有钻石镶成的蝴蝶扣子。
我爱不释手。
他当着其他人面前把颈链挂在我脖子上。
“看,你多么清丽脱俗。”他凝视我轻声说。
我感动得热泪盈眶。在场参加生日会的人再次拍起掌来。
舞台上的女主角是否就如我此刻的心情?仿佛,全世界的惊喜、憧憬与欣羡已四方八面地涌上来,集中到我身上。
也终于,在众目睽睽下,我流下了太过开心的眼流。
生日会结束时,sake的母亲走前来“你瘦,多点与sake回家喝我煲的汤。”她亲切地握着我的手。
我笑得眯起眼,感激地朝sake望去,他与我四目交投,交换了一个温馨的眼神。
散席后,我回到sake的家。梳洗完毕,我们在床上拥抱,他这样对我说:“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真的吗?”我抬眼望他。
“只要你说出来。”
我想了想。“婚姻呢?就算婚姻也可以?”
“当然,”他马上说:“为什么不?”
忍不住,我抱得他更紧。
“二十五岁了,有什么愿望?”他问我。
“永远也像这一刻一样。”我说。
他听罢,似乎也很高兴,搂着我亲热起来。
享受着他的吻的时候,忽然,我记起了当初与简文瀚相爱时,在那内地的小旅馆中,我也许下了一个相同的愿望。我曾经希望,在那幸福的一刻,一切都可以变作永恒,以后也会这样幸福下去。
但终归没成事实,不是一个吉利的愿望。
“干吗拉长了脸?”sake问。
“再许一个愿可以吗?刚才那一个不要了。”
“有更好的吗?”
我合上眼睛。“就让我们永远相爱,永不分离。”
他马上和应:“好,永远不分开。别傻,我们不会分开的。”
今夜是满天的星,sake的家在山顶,抬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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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窗外,仿佛真的与星星很接近,只要我伸出手来,便能把星星拥至怀中。
这就是幸福了。
“我有很多星星。”在昏昏欲睡前我说。
“而我只有你这颗星星,你永远不要离开我。”
听罢他这一句,我安心入睡。我是深深的被爱着,被一个各方面都比我优秀很多的男人深爱着。真不相信,上天厚爱我至此。
生日之后的两天,我与kelvin晚饭。
“补祝你生日。”他送上礼物。
礼物是一个扁扁的信封,我拆开来看,原来是健身会会籍。“你一直嚷着要做gym,但一直没有参加任何健身会,所以送你一个会籍。”
我感激地望向他:“你太照顾我了!”
“我们是好朋友嘛,有空可以一起做gym。”
我感动起来:“kelvin,你很大方。”
他笑了笑。
半晌后,他问:“他待你可好?”
“很好,”说起sake我便兴奋。“太好了,他令我自觉很幸福。”
kelvin垂下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我好像看到些不甘心。还是诈作看不见好了。
kelvin已经很好很大方,我不想要求太多。
与sake一起的这些日子,我过得很满足,很惬意,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因为他,我变了另一个人。
我照样工作,但已不像从前般卖命,整个心溢满着安逸。安乐舒服,嗯,没想过这年纪已能拥有,还以为我是那种要挣扎到五十岁的女人,想不到,舒适的日子来得这样早。
拥有了一切富足的女孩子所能拥有的东西:男朋友的附属卡,男朋友的司机,男朋友的爱情。
就这样好了,中富中贵,自由自在。
你知不知道?可以在贵价时装店以正价购物是极大的安全感,不用等待大减价时才人挤人地买些断码衣服,也是一种尊严。
今晚与luna逛街shopping,便开心得很。
“刚才gucci那双高跟凉鞋很漂亮嘛,为什么不买?”
我皱了皱鼻子:“太鲜艳了,会闪的,不衬我。”
“别时常穿ferraga摸啦,中年女人似的。”
“行政人员都爱穿ferraga摸,沉实专业嘛。”
“我喜欢manoloblahnik不如,现在便去买!上次我看中了一双粉红色绢面的,缀有一排粗粗的方形假钻石。”
我指了指前面的商场:“现在就去买吧。”
最后,luna一口气买了三双鞋,这样便用了万多二万元。而我,买了jillstuart两套可以穿上班又可以晚上到高级餐厅用膳的裙子,料子簿簿的,很有少女味。
luna不喜欢jillstuart那些小仙女式衣服,而且嫌这个牌子不是一线名牌,她是金光闪闪形的女人。她指着我买的衣服说:“你是在替他省钱吗?附属卡是用来‘碌爆’的!”
“我真的喜欢这些衣服,衬我。”
我们在一间意大利餐厅吃饭,我要了我最爱吃的生牛肉片。
luna说:“sake的一切似乎很完美,很少听见你有投诉。”
“他对我很好,与他一起也很开心。唔,如果要说不满我有时候觉得他颇为大男人,他硬要我跟随他的品味喜好。”我照实说。
“嗯?”
“譬如有一次在他的家,我随手拿起一张古典音乐的cd,选了beethoven来听,谁知他一手按停了,要我听rachmaninoff。我便问他,听beethoven不可以吗?也很悦耳啊!谁知他说:‘你是听rachmaninoff的。’完全无道理可言。”
“唔”luna分析起来:“他自小接受家族的一套教育方式,也对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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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品味很有信心,他把他觉得最好的东西教给你,希望令你与他生活在同一level中。”
“可能是吧,但有时候他很固执的。像上次生日,选晚装,他硬要我穿杏色;有一次我想养一只小松鼠狗,他偏要我养大牧羊狗,还说不是牧羊狗便不养好了,结果,真的什么也没有养。”
“那你接受得到吗?”
我喝了口红酒,想起这也是他教晓我的。
“也不是接受不到,他的见识确实比我广博,而且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我不介意他作主,不太过分便可以啦。”
luna说:“我突然间想起有些男人会迫女人隆胸、生十个孩子。”
“呀!”我害怕起来。“sake可没说过要我隆胸生孩子!”
“如果他要求呢?”
这倒真是很难解决。“可能会有大争执。不过这些都只是假设,真正发生时才再作打算好了。”“那么,你最喜欢他什么?”
这个问题,一想起便甜蜜起来。
“他有看穿我的本事呢,凡事皆猜中,你也知道我们一开始便马上热恋了,完全不用花时间了解似的另外,他条件那么好,完美得任何女人都难以抗拒吧!你不知道的了,他熟睡后的侧脸,不知多性感!”
luna看着我一脸陶醉的样子,装了个呕吐的表情。“去死啦!”我呼喝她。
“你就好啦,sake那么疼你。”忽然,luna拉长了脸。
“你怎么了?”
“我那个,唉已经两星期没理会我了,我打电话给他,他也不听,只是叫助手回复我。”
“他可能太忙了吧,这阵子楼市不稳定。”
“其实这两个月来,他也对我很冷淡,有一次还大声地在佣人面前呼喝我,那时候我刚刚在家中做完运动,没有打扮,他看见了便说:‘旺角的女人也比你像样!’你说嘛,他居然如此对我。”
我很惊奇:“他怎会这样的?他一向不是很尊重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