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羽泠端来一碗熬得软糯的粥,挤开傅飞白坐到床边,用勺子舀起一勺粥,先吹了吹,不烫了再递到傅寄忱嘴边:“我一大早起来煮的,哥哥多喝一点。”桃
傅寄忱扭头,用下巴指了指床头柜:“放着,我等会儿喝。”
傅羽泠噘嘴:“放一会儿就凉了。”
傅寄忱不为所动,傅羽泠捏着勺子举了半天,还是拗不过他,暗暗叹口气,把碗放到床头柜上,不忘叮嘱:“那你记得喝。”
傅羽泠和傅飞白没打扰他休息,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虽然傅羽泠很不情愿,但没办法,她哥哥的性子就是这么冷冰冰,不是一朝一夕能融化的,要徐徐图之。
两人走后没多久,病房外出现另一个人。
瞿漠守在门口,没让人进去,先到里面跟傅寄忱知会一声:“有一位自称萧鹤生的先生要见您,他就在外面。”桃
傅寄忱靠着枕头,手里是一份当天的北城日报,闻言,从报纸上抬起视线,淡淡道:“请他进来。”
第193章恶性肿瘤
萧鹤生走进病房的时候,傅寄忱折起报纸放到床头柜上。僁
傅羽泠倒出来的一碗粥仍旧放在上面,没有动过的迹象,在空调风的吹拂下,热气所剩无几。
萧鹤生两手空空而来,不像看望病人的,倒像是为了求证什么。
“萧总,请坐。”傅寄忱示意不远处的沙发。
萧鹤生没有坐在沙发上,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病床边坐下。
瑞士一别,距今已有不短的时日,再次见面,心态难免发生改变。
萧鹤生一心想着为妹妹报仇,时刻关注傅家的动向,不仅是生意上的,还有其他方面。傅政鋆死后,他的仇恨消减了一半,毕竟,追本溯源,萧鹤庭所遭受的一切,傅政鋆占主要原因。但这个结果对他来说远远不够,他继续跟傅家作对,凡是与君山合作的项目,他能抢则抢,能毁则毁。
在这个过程里,他自然听说了君山集团内部甚嚣尘上的传闻,有关于现今掌权人傅寄忱的身世。僁
好比在大雾中行走的人,突然窥见了一抹光亮。
上次与傅寄忱会面,萧鹤生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尤其看着那个男人的眉眼,总觉得能捕捉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至于那个人是谁,似乎不需要花很多时间去细想。
他和妹妹的长相都随了他们的母亲,相比较起来,妹妹更像。
他见过傅寄忱以后就存了疑心,一度动了想要去查探当年那件事的念头,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想了。
妹妹当年在宜城去世,身边没有人,手机、证件统统丢了,负责照顾她起居的保姆阿姨老家有事请了假。他得到消息赶过去,已是一个多星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