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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北城数千公里外的江城,第一医院,主治医生和监护医生一致认为,按照沈嘉念的身体恢复程度,可以考虑转入普通病房。岸
“我之前就说过,她年纪轻,肯定比那些上了年纪做手术的恢复快。”隔着口罩,监护医生对裴澈笑了笑。
这段时间裴澈的辛苦监护医生都看在眼里,他每天往医院跑三回,早中晚一回不落。即便有的时候过来,沈嘉念刚好在睡觉,他也要在旁边看一会儿才会放心离去。
等沈嘉念转入普通病房,探望她就很方便了,不像重症监护室那么多规矩。
“谢谢医生,没有你们,她也不可能恢复得这么好。”裴澈语气真诚,由衷地感谢他们的付出。
下午三点多,沈嘉念被安排住进住院部顶层的高级单人病房,室内恒温,各项生活设施齐全,还给家属配备了陪护的小套间。
裴澈早在一个星期前就筛选出一位女护工,负责照顾沈嘉念。他是男人,有些事情没那么方便,多一位女护工会好很多。
当然,很多事他能做的便不会假手于人。岸
比如现在,沈嘉念想要喝水,裴澈让护工先去休息,自己拿杯子兑了小半杯温水,放上吸管递到她唇边。
沈嘉念嘴巴含住吸管,慢慢地吸上来,不敢喝得太快,呛到会很难受。
裴澈在不能进重症监护室探望的其他时间里也没闲着,学习了很多护理方面的知识,跟着听了医院里的一些相关讲座。
没让沈嘉念一次喝太多水,觉得差不多了就停下,怕她不高兴,裴澈温柔地注视着她,耐心解释:“身体还在恢复中,不能一下子喝太多,免得对肾脏造成负担。如果有腹部疼痛、恶心、呕吐等不适的症状,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在他说话的时候,沈嘉念一直盯着他看,脑子里装了很多杂乱的事,想要梳理清楚又找不到头绪,除了会让她感到茫然,有时也会恐慌。
裴澈说完,见她没什么反应,主动问她:“有什么话想说?”
“我的脸……”岸
脸很痒,沈嘉念想要伸手去挠,被裴澈阻止了。
“伤口在生肉,痒是正常的,千万不能用手去触碰,回头我去问医生,看看有没有缓解的药。”裴澈眼里是对她满满的疼惜,声音愈发轻柔,“总是用药也不好,你本来就容易过敏,咱们忍一忍,捱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沈嘉念乖顺地听从他的话,没有再乱动:“我的脸,还能恢复吗?”她尽量掩藏起失落的情绪,到底是女孩子,没法做到全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