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桂亭闻言,面色一冷:“平白无故,你要家主令干什么?”
“平白无故?!爸,今天下午,我母亲已经在我舅舅家死于非命,这件事情,我想你应该是比我先接到的消息,难道这也叫平白无故吗?”
赵尚俊一脸愤怒的看着赵桂亭:“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请出家主令,调动我赵家影卫,为我母亲报仇雪恨,我已经查清楚了,此刻姬昊天正在欣泰酒店举办宴会,我要亲自去拿下这个孽障!
今日,我定要将姬昊天生擒,然后在我母亲灵前将这个贼子亲手斩杀,之后挫骨扬灰,以告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
“嘭!”
赵桂亭猛地一拍桌子:“胡闹!赵家影卫,乃是我们家族精心培养了数百年才成型的组织,作用是在宗门遭受灭顶之灾时才可以调用,你以为他们是让你发泄私愤的工具吗!”
“爸!咱们赵家如今已经足以跃居六阀之首,在云州的威望如日中天,可今天我母亲却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姬昊天给杀了,这件事难道不会影响我赵家的声誉吗?对于我们这种门阀来说,丧失威望和声誉,还不算是灭顶之灾吗!”
赵尚俊满脸的杀气腾腾:
“自从上次李锦秀死后,我就想会一会这个姬昊天了,结果您横栏着竖挡着,可今日他已经杀了我母亲,你难道还要让我坐井上观吗?”
“这件事,是赵家的家事,不是你一个孩子应该操心的,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再提起你母亲的事情,更不许踏出赵家半步!若有违反,家法伺候!”
赵桂亭见赵尚俊情绪激动,毫不犹豫的命令了一句。
赵尚俊瞪着眼睛,神色间满是抗衡之意:“爸!我从小学习的知识,就是忠孝仁信,如今我母亲已经被人荼毒,你让我忍?!”
“以赵家的实力,想要对付一个姬昊天很容易,可是他身后的势力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况且今日之事,我已经调查清楚,自有我的决断之法,你无需参与。”
赵桂亭语罢,毫不犹豫的摆了摆手,其实他这一番话,全都是说给赵尚俊听的,本身并没有什么处理的思路,因为在以前的云州,赵桂亭想要收拾什么人,无非就是动动手指一般简单。
可自从姬昊天归来之后,这云州的天似乎就变了模样,虽然赵桂亭没有跟姬昊天交过手,但他心中隐隐觉得,如果惹上姬昊天,绝对会给赵家带来意想不到的巨大灾难。
掌握赵阀十数年的赵桂亭,始终对于自己的第六感倍感信任。
赵尚俊见状,情绪更加愤怒:“爸,你究竟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中,我母亲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她被歹人陷害,我们作为云州第一门阀,真的要连话都不说吗?!”
“放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哪里还像一个儿子的语气!我告诉你,你的身份除了是我的儿子,也是赵阀的继承人,而今天你要学会的,就是要为了家族利益放弃一些东西,甚至是亲情!”
赵桂亭语罢,猛地摆手:“来人,把少爷带回房间,严加看管!”
“爸!我们赵家在云州,已然能够覆雨翻云,你究竟在怕什么!!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你今天要这么畏畏缩缩……”
很快,赵尚俊就被几个护卫拖走了。
“行了,你们也都下去吧!”
赵忠摆手打发了其他下人,低声对赵桂亭道:“老爷,不管怎么说,方浩月也是你的原配夫人,今天她惨遭横死,难道您真的不准备发声吗?”
“在调查清楚姬昊天的一切底细之前,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赵桂亭深深做了一个深呼吸:“虽然方阀实力在六阀中最过微弱,不过即便凭我们赵家,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把生死林和方家灭掉,也不是简单地事情。
现在方家已经覆灭,我们一定要更加谨慎,决不能重蹈这个覆辙!夫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但此事必须从长计议,我绝对不能方家那两个草包一样,把性命和宗族当做玩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