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奋训斥道:“方才陛下那番话是对谁说的?!父亲刚刚逝世,你这厮就开始服散了吗?!”
“你这次要是敢做出污父亲威名,坏我宗族的事情,我非将你拖死不可!!”
听到这话,胡世顿时不敢再呻吟了,只是低着头,“兄长,我只是与那些文人来往”
“不许来往!”
“一群服散的恶鬼!该被千刀万剐的东西!日后若我为大将军,非下令:有服散者,即斩不赦!”
胡奋骂了几句,随即最先离开了此处。
胡广满脸无奈的将弟弟扶起来。
“你又何必招惹你二哥生气呢?”
“陛下方才那话,明显就是说给你听的,父亲当初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倘若你再被抓住什么把柄,他们会放过我们吗?”
“往后啊,你勿要再服散了。”
胡广扶起弟弟,脸上也多是无奈。
他隐约觉得,自家要出问题了。
他们家族内也不是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原先有父亲盯着,没有人敢乱来而已,此刻失去了父亲的监督,同时又失去了靠山。
今日陛下召集他们,看似是在缅怀,实际上是在警告。
往后他们族内要是出了什么事,那陛下肯定就要以代替大将军管教子嗣的名义来对他们动手了。
但愿这些人能安分守己,勿要逼得陛下对自家动手啊
第99章狗奴
周处养了几天的伤,那几乎被毁容一般的脸也终于开始恢复原样。
他比文鸯要大几岁。
毌丘俭非常的重视这个年轻后生,在接下来的时日里,还常常跟他商谈学问,询问对天下诸事的看法。
在攀谈之后,毌丘俭更加的重视这个人才了。
因为周处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年轻人。
他说起当地的诸事,无论是对吴人,还是对魏人,都是一個态度,没有偏袒,也没有污蔑。
他这个人有点死较真。
但是这样的性格绝对能做好一个优秀的刺史,乃至是司空这样的职位。
他身上并没有大族子弟所常有的毛病,也不愿意说些虚头八脑的话。
他看到毌丘俭后所说的第一个事情,便是那地方的贪腐问题。
他如实的告知了吴人在平州是如何遭受那些人层层剥削的。
实际上,吏治上的事情,无论曹髦折腾多少次,该犯事的还是会继续存在,这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完全杜绝的,何况,像这样的偏远地区,向来都是贪官恶吏们最滋润的土壤。
周处几乎是以训斥的口吻讲述了当今庙堂在治理这些大族问题上的疏忽。
尽管毌丘俭并不负责地方的实际管理,可他还是听的津津有味。
从这些吴人的角度来看,确实还有不少的问题存在。
毌丘俭也是直接通过自己大司马的身份,封周处为校尉,让他跟随文鸯来参与这次的作战。
这让文鸯很是高兴,毕竟,这是得到了他认可的勇士,跟着这人前往,立功的机会又多了不少。
距离超过父亲的路程仿佛又缩短了一些。
文鸯还在进行出兵的准备,那些被倭人派来的使者,此刻也是作为向导,正在准备带文鸯前往倭岛。
而此刻的倭岛上,战争还在继续着。
狗奴国的国力实际上跟邪马台没有太大的区别。
无论是在人口上,还是在土地上,双方的差距并不大。
但是,这并不妨碍狗奴国将邪马台按在地上来打。
这些年里,邪马台一直都在挨打的路上,从过去女王的时代一直挨打到现在,就没有停息过。
他们甚至拉上了周边的诸多小国,形成了联军来对付狗奴国,却还是被对方各种吊打。
可能对方是真的打出了信心,多次在兵力劣势的情况下还能击败邪马台联军。
此刻,他们再次前来,邪马台苦苦支撑。
狗奴国。
王宫内,年迈的国王左拥右抱,任由怀里的美人往他嘴里塞各种吃的。
这位国王整个人都是圆滚滚的,连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可这也不妨碍他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