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升手搭在她腰肢上,感受着掌心下衣料的柔顺丝滑,轻轻道:“让我再抱抱。”
秦瑶不给他抱,道:“松开。”
谢玉升面色清和,手却一下将她桎梏紧紧的,不给她逃脱的余地。
秦瑶轻叫一声,险些跌下案,身子无力地倒进他怀里。
谢玉升大掌扣在她后背上,带着一丝颤抖。
烛光温柔,落在案边一立一坐的男女身上。
谢玉升本想借着抱秦瑶一会,冷静一下,消一下火,只是到最后火都没消下去。
没办法,只得吩咐帐篷外侍女送冷水进来。
自己消完火,又抱着秦瑶,给她擦身子。
秦瑶累得不想动,由着他伺候。说实话,谢玉升做事真的一丝不苟到了一个境界,秦瑶觉得手指缝都被他洗得干干净净了。
秦瑶上榻,卷着被子,往床里一滚,脑子里乱哄哄,一闭上眼,眼前就浮现了自己帐篷里忽然燃起的火的场景,顿时出了一身冷汗,同时心生惊惧,也不知外人知道这事,会是什么个看法......
她撑着去问谢玉升,谢玉升让她别多想。
小姑娘被他安抚了一会,眼皮子打架,没一会就倒在他臂弯里睡了过去。
皇后娘娘的帐子失火,不出一个晚上,便传得人尽皆知。
对外说,是夜里皇帝起夜,不慎打翻蜡烛,然而内里情况是否如此,就不得而知了。
毕竟昨夜,有人听到皇后娘娘帐子里闹出了点不一般的动静。
如今私底下都在传,是帝后二人夜里放纵声色,才导致的失火。
不过众人也只敢私底下传传,这样的内闱私事,谁敢大肆乱说,万一被发现了,那可没好果子吃的。
果然,早上就有人嚼舌根,被处置了一番。
众人哪里不清楚这是在杀鸡儆猴,更是噤若寒蝉,将嘴巴闭得紧紧的。
听说皇帝身边有一队暗卫,专门替皇帝监视百官的一言一行,甚至连谁酒后说了几句胡言的能一清二楚地记录下,禀报给皇帝。
因着这事,今日众人见到皇帝皇后,那是一个恭敬,没表现出任何的异样。
秦瑶本来还有点忧心忡忡,看众人的神情,与平常无异,渐渐卸下了心中的不安。
皇后娘娘今日还有一场马球比赛。昨日她第一次上场,便取得了胜利,按理说,今日第二次上场,有了经验,应该更轻松。
秦瑶却不这么觉得,经过昨夜,她体力耗尽,膝盖酸软的要命,双腿还有伤口,可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别人看出她的不对劲。
不然岂非佐证了她昨晚和某人胡来了一夜,忘乎所以?
皇后娘娘手握成拳头,翻身上马,苦不堪言。
这厢秦瑶心不在焉地在围场训练马球,那厢谢玉升正坐在帐篷之中,与人商议着政务。
本来谢玉升来猎场,就是为了得空放松几日,可谁想到了这里,依旧闲不下来,忙着处理朝堂政务。
臣子商议完事,准备退出去,将帘帐掀开,恰巧走进来另外一人。
来人正是当今的卫王殿下谢采言。
谢采言进来后,谢玉升拱手行了个礼,笑着道:“六哥好。”
谢玉升问:“来有什么事?”
谢采言脸上扬起和煦的笑容,择了个椅子坐下,摸了摸手柄,道:“没什么事,就是想来找六哥说几句话,聊聊天。”
兄弟俩虽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打小在一起,形影不离,准确说是谢采言日日跟在谢玉升身后,所以关系极好。
谢采言看着谢玉升认真批折子的样子,就想起了自己今早听到的流言。
他手抵着唇,轻轻咳嗽了一声,笑道:“六哥啊......”
谢玉升搁下朱砂笔,神色平静地看他。
不过一眼的对视,谢采言就感觉就自己像被看穿了心思,到嘴的话一下说不出口了。
他心下紧张,搁在手柄上的手,将手柄上的木漆都扣下来了一点。
谢玉升缓缓开口:“什么事?”
谢采言缄默不语,抿了口茶,眼神飘忽,看向另一边,额头冷汗涔涔,思索若自己问接下来这一个问题,六哥会不会生气。
算了。
少年拍了拍椅柄,转过身,神采奕奕一笑:“六哥,我听说,昨个晚上你和皇嫂闹得把帐篷都烧了,这事是真的吗?”
谢玉升不为所动看着他。
谢采言心里咯噔一声,害怕了,解释道:“啊,皇兄我不是这个意思,没有想妄议你和皇嫂内帷之事,就是好奇一问,你别怪我。”
一边是自己敬慕的皇兄,一边是自己曾经爱慕过的姑娘,谢采言心中各种情绪交织,一颗心被不停地拉扯。
他摸了摸鼻子,站起身,道:“六哥下次还是注意一点,就算再喜欢嫂嫂,也不能回回都这么激烈,为了区区一个女子,蜡烛烧身都不顾,怎么能这样?六哥一定要注意安危,我很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