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安倒在地上的时候发出了很大一声巨响,赵奕帆听见下意识转头,目光中满是差异。
怎么回事?
本来这群少年的计划只是趁季怀安不注意将他一个人留在原地,这样就可以看到胆小鬼被吓得一惊一乍的怂样,没想到还没开始他们的恶作剧,季怀安就倒在了地上?
赵奕帆骂了一句“操”,小跑着过去看季怀安。林乐航是离季怀安最近的人,此刻他正慌慌张张地用一张纸巾包住季怀安的食指二关节,点点猩红从白色的纸巾上慢慢渗出来。
流血了。
季怀安的手指刚好戳在扫把金属杆的边缘,铁皮锋利地划过他食指上的皮肉,表层的皮肤被卷起来了一块,里面灯光太暗,看不清伤势究竟如何。可即便如此,这个伤口的出血量绝不至于会让一个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就晕过去。
上午十一点。
封哲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从审讯室走出来。不得不说,孙刚真是个胡搅蛮缠的无赖,若不是警方在他家中搜到了和死者指甲里纤维对应的登山绳,恐怕这个案子还要一拖再拖。
根据案情的还原,当晚孙刚将苗艳春约出来打算用登山绳将其勒死,却不想由于缺少经验,在呼吸暂停阶段就松了手,慌忙离开。这时候刘立冬进了房间,贪财拿走苗艳春的现金,顺便给予了苗艳春最后一击。
作案的动机虽有不同,但是两人都十分不谋而合地谈起一个观点:一个妓、女,死了就死了,对于任何人都不会有影响,甚至还颇有些为民除害的意味,在审讯中,反复提及死者的身份,要求从轻处理。
封哲并不愿意再多废话,有些人就是这样,一面被别人看不起,一面看不起别人,还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去宣泄自己的罪恶。
封哲今天莫名觉得有些心烦意乱,刚一出审讯室,他就从兜里摸出手机来看,这一看,那个闪烁的小红点的位置却是出现在了市医院的位置。
封哲当即一惊,一把将手里的文件夹塞到了旁边方洋的手里,方洋没太反应过来:“封,封队,你这么着急去哪啊?”
封哲没跟他解释,就留下来一句:“替我跟赵队请假。”
“请假?!”方洋看着封哲匆忙跑出警局的背影,抓了抓头皮,这审讯一结束,有那么多文件要填,封哲这个假请的,明摆着要挨骂啊。
封哲哪有功夫想那么多事,他脑子里面全是一片空白。好好的,怎么就从游乐场去医院了?伤到哪了?操,他早就说赵奕帆那帮小子不怀好意,可这都给人折腾到医院去,他们一群屁大点高中生,有这个本事吗?
前面又是红灯,好不容易开起来,却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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