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想睡一觉,这件事儿我真的用的上!”卡托终于开口了。
可是话虽这么说着,但卡托的身体却一动不动。
“得了我的老朋友,你可是伟大的罗马共和国的元老啊,打起精神来,你忘了蹂躏你家里那个西班牙狂野小女奴隶时候的那股力气了。”西庇阿的破嘴又动了起了。同时扶起了卡托,一起走向了沙漠的反方向,他们的背后,仍然跟着一支规模不小的部队,这些剩下的追随者,都是罗马共和的死忠粉了,可他们比卡托的状态好不了多少,一个个都是眼神空洞,感觉不到未来和希望的死样子,可西庇阿到底不是咱们的刘一品,他可没读过三国,不知道望梅止渴这个道理,嗓子干的冒烟,连句鼓励的话都喊不出来。
说来可笑的是他们背后还有一支追兵,可追兵的主人却不是两人心心念念的死敌凯撒。而是几天前还和他们兄弟相称的盟友,努米底亚的国王,朱巴一世,要知道,用尽了人家的部队,就差把人媳妇都领走了,到最后,却让凯撒打的像孙子一样,这可不行。
任何投资要的都是回报,政治投资更是这样,更不用说让人家出钱、出人、出力,就差国王亲自跟着你们上战场了,甚至连最引以为傲的战象军团都大大方方地贡献了出来。这对罗马人可是最大的杀手锏啊!开了这么大的挂,竟然都搞不定凯撒和刘一品,这事儿,估计要是被追兵抓回去真得好好讨论一下了。
可尤地加的守备军,却远远不足以将卡托和西庇阿“绳之以法”,于是两人倒也装模作样的,带着部队大大方方走进了这座连城墙都没有的边陲小镇。
作为纯沙漠和戈壁滩交界处的一处绿洲,这里还是有很重要的交通价值的。可貌似人家朱巴一世家大业大领地幅员辽阔,看不太上这一小片的土地。也就便宜了我们大罗马最后残存的心怀共和的两人,为他们留了一条出路。
晃荡了大半天,西庇阿的副将阿奎奈终于找到了一处破烂的房子,几人推开门进去一看,里面尘土飞扬,家具破破烂烂碎了一屋子,屋角那些饿死的老鼠尸体,昭示着这个房子曾经遭受过怎样残酷的经历。
西庇阿抱怨道:“我的天哪,阿奎奈我们就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吗?”
一路上沉默的老卡托却突然站出来说:“没关系没关系,去拿些水来,还有面包,橄榄油,对还有酒,我们需要大量的酒!”他的目光不再游离,而是变的坚定起来,仿佛当初那个再元老院意气风发的男人又回来了。
是夜,西庇阿和老卡托坐在屋子里,只剩下一个奴隶在旁服侍,阿奎奈倒是坚定的像刚入伍的新兵一样站在一旁。这个副将也算是跟着西庇阿戎马半生,经历过无限荣光,当年的东征,欺负本都人,蹂躏日耳曼人,都像在午后树下讲着的笑话一样,真的是轻轻松松就灭了不少的国家。
西庇阿抓起一个酒袋,仰起头狠狠的灌了一口,吐出一口气看向卡托:“我今晚要喝个伶仃大醉,或许这次你应该加入我。”
卡托拿着酒杯轻抿了一口,然后晒然一笑:“我不这么认为。”
说到底,卡托终究是个文人,也许在和平的年代,他能创作很多足以传世的著作。在文化世界推动历史的进程,可他没有生在那样一个年代,他生在了一个战火连天的年代,一个罗马内战的年代,一个时代变更的年代!这样,给他在文化界建功立业的机会就不多了,他必须像这些武夫一样拿起剑,走向战场,捍卫自己的信仰。
如果刘一品在这里的话,应该能帮他概括一下,老卡托就是个被时代耽误的辛弃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