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真的站在这座华贵的宫殿前的时候,心情竟还挺平静的。
意料之中的,这里的人见了他没有半点反应。
无人阻拦,亦无人敢拦。
他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大殿,沿途的侍卫纷纷颔首,似是在行礼。
久未见血的长剑“唰”的一声自鞘中飞出,精准无误的落入宋离手中。他执着剑,萧瑟的剑光并不很冷,却浑然一抹戾气。
侧卧在高堂之上的南烛慵懒的眯开一条眼缝,只瞧上一眼便高高的扬起唇角。
“当年你从这儿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你还会再回来,而且是自己乖乖的回来。当时你还不信,怎么着,被我说中了吧?”
南烛挑起眉,得意的像个孩子。
将离的剑锋直指南烛,通体晶莹的银剑在这幽暗的殿宇之中,绽出夺目的光。
“除了泥炭,阿蟒到底还怕什么?”宋离开门见山道。
“啧。”南烛似是被扫了兴致般摇了摇头:“一回来就说些我不爱听的,把剑放下来陪我喝两杯。”
“我没空跟你绕弯子。”宋离冷声道,举着剑又往前走了两步。
南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开了:“别告诉我,你是为了那些中原人特地跑回来跟我讨解药的。”
南烛从榻上站起来,迈着两条修长的腿,不紧不慢的走了下去。
“不像你啊,你何时这么……心系天下了?”南烛轻笑道:“啊,让我猜猜看。能让你着急到跟我服软的地步……一定是很重要的人。”
“是不要你的爹娘?”
南烛走近了一步。
“还是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他在宋离剑稍挨到胸膛的地方停下,调笑道:“该不会是你的小徒弟吧?”
宋离举着剑的手,抖了抖。
“真是他?”南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不是把他护的很好吗?怎么会是他啊……”
宋离咬牙道:“少废话。”
“我也很想帮你啊,毕竟你很少这样低头。”南烛无奈道:“但我也不知道阿蟒怕什么啊,这是真心话。呃……泥炭是吧?我还是方才听你说的呢。”
“别装了,你养的东西,怎么可能不知道!”
“唉,我是真不知道啊。你看我何时骗过你吗?”南烛俏皮的伸出两指,在将离剑身上敲了敲:“我跟你的小徒弟又没有仇,何况你还那么喜欢他,爱屋及乌我也不舍得动他啊。”
“你……”
“倒是你,身上伤还没好就到处跑。”南烛责怪道:“快把剑放下让我看看,昨天我是气极了才同你动手的,你可不许怪我。”
说着,南烛又往前一步。
宋离却随着他的脚步往后一退:“你别过来!”
“阿离,别闹了。”南烛叹了一口气:“你说你这是做什么?拿剑指着我就好受了?到最后吃苦的不还是你自己吗?听话,把剑放下。”
宋离似乎是有些难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从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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