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华洞口怪石嶙峋,交相掩映着巨大的石门。
门前两个黑衣男子,左边那个一手持着七节锏,另只胳膊吊着白布挂在脖子上。右边那个比他好点,但肉眼可见脸上青肿尚未消退。
正道中人,门派更迭,新旧交替,选能择优。邪魔外道便简单很多,成王败寇,谁厉害就听谁的。
这两人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不言而喻,只是瞧着那模样仍是不服气,却无可奈何只能憋着。
宋离行至门前,直话直说:“开门。”
两人面面相觑,见来者不善,身上气场颇为凌厉,一看就是高人。心里暗忖,怕不是来寻仇?
鼻青脸肿那人横眉竖眼,挤出一面凶狠,壮着胆子问:“你找谁?重阴教正在整顿,不见外客。”
宋离不想多说,心里一股气自醒来便无从发泄,眼下已然快临近爆发边缘。他脸色极沉,绕过两人之间走上乌青石阶。
“哎!你这人,说了不能进……”
宋离头也不回,拂袖往后一挥,登时一片安静非常。
他毫不客气的闯进重华洞,抬起腿对着石门就是狠狠一踢。黑沉的石门落下层层浮灰,待烟灰散去,徒留一道深刻脚印。
进了门,很快又有身负大伤小伤的重阴教徒上前来拦,宋离只冷冷一瞥,嗓音低沉极富压迫性:“想死的,大可以上来试试。”
残兵败将最会审时度势,如今门派被人霸占,又有强敌上来找茬,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干脆利落退到一边,更有机灵点的看出端倪,直接往偏门一指,示意宋离要找的人就在那边。
穿过偏门,是一小院,院中荒草萋萋,一地干枯落叶。
宋离踏在叶上,一路走,一路“咯吱”。
终于行至门前,来时想好的说辞蓦地沉进肚里,泼天的思念乘着石缝中钻出的风喧宾夺主般占领高地。
宋离往前走了一步,手掌抵在门上。
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到“你到底想干什么”,最后变成了“跟我回家好不好”。
宋离轻轻吸了一口气,决定还是直接说“我想你了。”
掌间微微用力,木门动了动,却没推开。
宋离倏然顿住,眼睛死死盯着门框,浑身发凉。
屋内一声女子的娇笑伴着男人暗哑的声线传入耳中,像是一根打着倒钩的刺,轻易穿透耳膜,直达心间。
这不是真的。
宋离半刻也等不了,猛的一推门。
天光洒进屋内,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两个交叠的身影簇在椅上。
女子惊呼一声,往身旁人胸口直钻。薄纱轻丝,欲盖弥彰的覆在身上,隐约可见玲珑曲线。
宋离却对眼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色视若无睹,只看着那被扫了兴致一脸不悦的男人。
青衣,冷面。
他睡了一月有余,最后一次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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