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多么孝顺的人,偏偏在这个问题上格外执着,这不难让苏迷怀疑他们是不是别有用心。
在路朝回来后,苏迷把自己的疑惑给他说了一遍,男人沉默片刻,点点头说声知道了。
律师一直在温菖蒲的病床前守着,比温决利这个亲生儿子还像儿子。
温菖蒲的房间灯光亮得有些刺眼,苏迷在踏入时下意识眯了下眼睛,这也让她越发看清了病床上躺着的老人的枯槁。
他的脸上爬满了纵横交错的皱纹,脸颊两侧更是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疲累的闭着眼睛,有种行将就木的腐朽感。
除了那位站得笔挺的年轻律师,床前还站温决利他们兄妹几个,脸上的关切是有的,可苏迷看到更多的却是贪婪与冷漠。
温晓容俯下身子,在温菖蒲的手背上拍了拍,“爸,小朝来了。”
温菖蒲的眼皮子颤了颤,却没有睁开,只是眼角滑下来几颗浑浊的泪珠。
“爸实在太激动了。”
温晓容捏着手帕轻柔的擦拭着温菖蒲脸上的水渍,路朝无动于衷,表情淡漠的看着她的表演。
律师无声的叹了口气,扶了扶眼镜,走进众人的视线。
“路朝,这是温老先生嘱咐我交给你的,里面有五千万,作为单纯的补偿,它不属于遗产的一部分。”
律师将一张支票递向路朝,五千万,这是一笔多少人穷极一生都挣不到的财富。
而路朝却看都没看那张支票一眼,扯扯嘴角短促的嗤了一声。
律师见路朝不动,便将支票转到了苏迷的方向,“作为妻子,你代他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