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香囊就算用别山最贵的布料,但它只用那么点布料,再买些上好的丝线,就算加上香料,都花不了这么多银子,连这些银子的三分之一都用不了。
“公子说了,多出来的银子让姑娘自己买几身衣裳。”
阿吉摸了摸头,像是有些不知道该不该说。
当然,最终他还是不好意思地说,“公子还让姑娘挑贵些的买。”
木槿:“……”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洗的发白的旧衣裙。
懂了,公子嫌她丢人了。
怪不得,刚刚去见五公子时,她总感觉五公子落在她衣服上的目光,总像是透露着嫌弃。
原来是真的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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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暖气清,
木槿脸上的伤已经彻底好了。
说起来,五公子每次拿给她的药效果好像总是格外好一些,比寻常的药用了,好得快许多。
经过长久以来的相处,木槿好像抽丝剥茧地渐渐看清了那么微薄的一点点,五公子隐藏在表象下的真实面目。
在对待下人时,表面看起来,五公子大多数时候心狠手辣为人暴戾,但实际上,似乎却是一个大方又心善的好主子。
这不是木槿用眼睛看到的,这是她用心感觉出来的。
他多次救她于水火之中不说,就单说他给她用的药,虽然看起来乌漆墨黑,闻起来臭得恶心,但是每次那些药的效果好像都出奇的好。这些药一定价格不菲。
况且,他还带着她出府,让她坐在屏风后面,看他教训章步那个害她的坏蛋。
木槿知道,五公子并没有世人眼中那么差劲和恶劣。
经过这几天好好上药和充分休养,以及李大娘和张灵玲做的补汤的调理,她脚上的伤也差不多快好了,虽然跑和跳肯定还是不行,但已经基本不影响正常的走路了。
木槿已经在家里憋闷了好几天,给五公子做香囊的差事落在她头上,正好她也出去转一转,把做香囊的布料和丝线买了。
家里这会儿就木槿一个人。
五公子和阿吉一早便出了门。
木槿心道,说来也怪,五公子来别山这么久了,早间竟没旷过一次课。
虽然五公子仍然每天下午早退,但是每天早上竟然都按时去了!真是奇也怪哉!
至于李大娘,她家就在附近,她不在这里住,只是每日过来做三顿饭,做好早饭便走了。
所以家里白日里大多时候,便只有木槿一个人。
木槿揣好银子,刚走出去,正准备锁上大门,正巧张灵玲跑过来找她。
木槿见她慌慌张张的,连忙问:“怎么了?”
“阿槿,你没事吧?”张灵玲喘着气问道。
木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能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