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了一下,是金斯娇发来的消息,余凌已经和助理走了。
崔恬回头遥遥地看了一眼,果然,远处的窗边只剩下金斯娇一个人坐着。
扫完码,崔恬把酸奶拿在手里,回到金斯娇身边,“还喝吗?”
金斯娇抬眼,“你喝吧。”
吃完饭喝了碗汤又喝了瓶酸奶,想也知?道?她的肚子里什?么也盛不下了,崔恬应声,把酸奶揣进兜,在对面坐下,看着金斯娇的脸色,好奇地问?:“和余凌聊什?么了?”
金斯娇把几?分钟前余凌说的话原封不动地陈述了一遍,崔恬听了表情很怪,一脸狐疑。
“余凌火了好几?个年头了,会这么单纯?”
谁知?道?呢。
窗外,阳光穿破云层,铺满了露台,潮湿的南方很少会有这样的好天气,金斯娇靠着椅背,一格格分明的光线落在她的身侧和脚下,崔恬意会地收声,让她安静地坐着晒了会儿太阳。
下午集训,金斯娇意外受了点小伤,吊威亚的时候不小心把手?肘蹭脱了一块皮,伤口大概两三寸,乍一看红滋滋的挺吓人,但实际上没流多少血,消个毒就好了。
不过余凌听说之后特地打电话问?她情况,“没事吧?”
庄助理在给?她处理伤口,金斯娇一只手?伸着,另一只手?拿手?机,姿势板正又僵硬。
“金老师,抬一下胳膊,小心碘伏沾着衣服。”
余凌听见?了声音:“你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我晚点再打给?你。”
金斯娇“嗯”声回了两句客气话。
那?边余凌也在忙拍摄,电话挂断,庄助理小声说:“何之逸今天下午来拍定妆照了,季禾木和余凌都在。”
金斯娇脑子里浮现出三个加粗标红的大字:修罗场。
“听造型组的那?边的人说季禾木把那?套让回来了,给?的说法是造型师失误传错了文件,把原本定下要给?何之逸的发给?了季禾木的团队,下午造型师在化妆间给?何之逸当?面道?歉,这才算了。”庄助理直摇头:“这个季禾木,哪儿来的胆子啊。”
当?晚,定妆照拍摄结束,剧组安排了一场聚餐,邀请导演和主演艺人、现场摄影团队和造型组的工作人员,用意明显。
金斯娇的位置被安排在余凌隔壁,对面坐着的就是何之逸和季禾木。
说是和解了,但桌上两人谁也不理谁,各自冷脸。负责何之逸的造型师挨个儿敬了三杯酒,喝得脸红站不稳,何之逸才终于给?了两分好脸色,让她坐下好好休息,说酒喝多了伤身。
“谢谢何老师!”造型师感激道?,“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这种低级错误了!”
金斯娇用余光瞥了眼,低级本人脸色铁青,手?里的酒杯都快捏碎了。
余凌细声道?:“金老师,手?还好吧?”
金斯娇收回视线,“嗯,不小心擦伤了,两三天就好了。”
“我车上还有些跌打的药,一会儿我让助理拿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