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无意识中给这些人下了蛊吗?陈冠越发焦虑,他又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为什么还要有这种负担?!
南桧书依旧不让他帮忙照顾花残雪,现在连让他进门看看都不行了。陈冠看到他的圆脸消瘦成了小尖脸,心里越发愧疚和心疼,但他也不敢再对南桧书示好,连主动和他说话,问花残雪的情况都不太敢了。
陈冠叹气,他每天闲得和什么一样,便在木屋后院打理起荒废的田地。一日,涟衣来了,她没与陈冠说话,焦急地往里屋赶去。
陈冠放下农具跟进去,便看到南桧书面对涟衣不甚惊奇的样子,他往外瞧了陈冠一眼,接过涟衣递过来的药包。
涟衣问:“教主什么时候能醒?”
南桧书草草回答:“三日后。”
涟衣就地向南桧书单膝下跪,“妾身替教主谢过少谷主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便以命相抵。”
南桧书状似平静地瞅向陈冠。
“不必,举手之劳。”
当天夜里,陈冠找到终于得空了的南桧书。
南桧书疲惫地叹了一声,“小冠……”
“花残雪醒了以后,你便会和他在一起罢。”
陈冠摇头,“我会离开。”
南桧书眸光亮了一瞬,却在听到陈冠接下来的话时黯淡下来。
“对不起,桧书,我想了很久,我无法背着本心接受你。”
“如若你是女子,我也依然无法与你成家。”陈冠静静地瞧着南桧书,与他眸目中的绝望交汇,“我无法像你那般对待一个爱人,我私心里只想娶一位能过好日子的姑娘。”
“陈冠……”南桧书努力勾勒出的笑异常凄婉,却依旧倔强地想抓住陈冠的衣服,“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对不起。”陈冠强忍住甩开南桧书的冲动,再一次说出这三个字。
“你打我也好骂我也好,甚至杀了我都可以。”陈冠毅然决然地看着他,在心里强调,没有陈冠,南桧书会过得更好,根本不用经受这些痛苦。
他值得更珍爱他的人。
陈冠轻松地笑道:“我就是这么一个人,少谷主早些看清就好了。”
南桧书的手从陈冠的衣袖上滑落下来,头也低低地垂下,陈冠不再看他落寞的样子,转身便狠心离开了。
翌日,陈冠走进花残雪的病房,也没有遭到南桧书的驱逐。南桧书虽然眼睛哭得通红,但为花残雪诊治的时候还是克制住了情绪,没有出现疏忽,虽说陈冠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