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第一个喜欢的人,所以印象会深刻,温书渝小声嘀咕,“我第一个有好感的男生又不是他。”
这句话江淮序没有听清,她起身快步走进书房,“江淮序,你等我一下。”
两分钟后,温书渝从书房里出来,手背在身后,嘴角挽了一个笑。
直接侧坐在江淮序的腿上,搂住他的肩颈。
重量压在他的身上。
刚刚做过亲密的事情,她的主动靠近让两个人的心跳加速。
绿色的棉质睡衣衬得她温柔,七分干的长发散在背后,玫瑰与茶香混合萦绕在鼻尖。
温书渝摊开红色的结婚证,指着上面的照片,“江淮序,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就是对我也没有信心。我们都结婚多久了,法律认证的名字是江淮序和温书渝。”
微微侧身,趴在他的耳边说:“我知道我现在喜欢的是谁,喜欢的是我老公,一个叫江淮序的人,一个从小陪我长大的人。”
“我还是喜欢你强势一点的样子。”温书渝从他腿上下来,走到他的身后,抿唇笑。
她踏出去一步,江淮序拽住她的手腕,扯进怀里,“我只是嫉妒你喜欢过他,那么多年。”
不是没有信心,也不是不信任你。
单纯的嫉妒。
温书渝含住他的上嘴唇,盈盈笑意爬上眼眸,“我会喜欢你十年、二十年……到七老八十,到百岁呢,不比喜欢他的时间长啊,而且喜欢又不能用时间来衡量。”
女人的一番表白,竟然让他哑言了,江淮序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半晌回答,“我喜欢你,一辈子。”
从小到大,从过去到未来。
两人近在咫尺,胸腔剧烈地跳动,静谧地对视中,如同两块磁铁,不由地吸引到一块。
江淮序垂眸吻上了怀里女人的唇,灼热不稳的气息洒在鼻尖。
她抖动舌尖热烈回应,被他用力接住。
忽然,一个结实的手臂穿过她的膝盖,温书渝抱住江淮序的背,“还做啊?江总,你这还有一点禁欲的样子吗?”
身体烫得吓人,像发了高烧似的。
以前包括刚结婚时,只撩她,但从不会越界的人不见了。
江淮序低声闷笑,“从来不禁欲,只是没和你结婚。”
温书渝提醒他,“可是,明天要上班。”
折腾了一下午,她的骨头快散架了,不是不想做,是败给了体力。
江淮序时不时低头亲她,“宝宝不做,用亲的。”
用嘴,那不就是舔,他们的第一次,就是从舔开始。
温书渝的内心隐隐期待。
看不清楚他的神情,整个脑袋埋在了底下,而她被禁锢住,想往上逃离,并没有可能。
一席结束,她比下午出的汗还要多。
温书渝喘着粗气,“江总,需要帮忙吗?三选一。”
手、嘴和……
江淮序摸摸她黏在太阳穴的发丝,“宝宝,不用,我们去冲个澡,回来哄你睡觉。”
在他怀里,温书渝望着他的红绳,拨动圆珠,“为什么是三颗珠子啊?”
江淮序:“时间太久,我也忘了。”
“江总的记忆力可是我们班数一数二的,也能忘了呀。”
不知道她是话里有话,还是故意揶揄他。
江淮序总觉得,她可能觉察到了什么。
工作如常进行,叶可一仍没有答复温书渝,她早上又问了一次,页面空空如也。
温书渝整理好林玉华的档案,放在办公桌一角,江淮序担心她多想,临出门还和她说工作归工作。
夜幕四合,她开车下班,江淮序和她说要稍晚一会。
行驶到半途,傅清姿打电话过来,“温小鱼,看天空。”
电话刚挂,沈若盈紧随其后,“鱼鱼,看天空。”
温书渝将车停在路边的停车位上,望着天空,夜色浓稠,四周什么都没有。
等了三秒。
天空中突然有众多“星星”升起,挂在半空,是无人机。
无人机摆出一条“小鱼”的造型,旁侧一个“小男孩”用手护住鱼的脊背。
随着时间流动,鱼儿慢慢长大,小男孩慢慢长高,他的手始终护住鱼儿,为她遮风挡雨。
终于有一天,鱼儿披上洁白的头纱,男人的手牵住鱼鳍。
画面定格在此,像宝石镶嵌在无垠的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