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个女人谈恋爱。”寸头砸砸嘴:“倒也新奇,多拍点,养眼呢!”
“放心吧你,我可是镜头可是专业打鸟的,更别提人了,嘴唇上的纹我都能给你拍清楚。”鸭舌帽笑着看向始终背坐的男人:“那这收了一个不相当于跟两个玩。”
倒是另一个从未开过口的人忽然说了句:“人家没准是真感情呢。”
男人瞧了他一眼,皱着眉,打出一颗麻将牌:“没体验过男人,小打小闹,算不得真。”
寸头嗤笑一声:“你不会也是同性恋吧!”
“滚,说什么呢你。”
“玩笑玩笑。”
江倚青的耳边仿佛呼啸起了风声,她捏着手里的托盘,忽然忆起那天在山里,人群的后头,有一个面色凝重的女孩,重重人影仍旧掩不住的惊艳。
想着想着暮然一阵痛。
低头看去,握着托盘的指尖已经微微泛白。
包厢里,不知是谁胡了牌,轻快的呼一声。
寸头男垂着眼睛撇着嘴角,不甘心道:“再来。”
“不玩了,我去楼上喝酒。”鸭舌帽也不爽快,索性将面前的麻将牌推到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外走,手里挽着外套和相机包。
察觉屋里人要走,她快步的走到转角处,捂着胸口,小口小口的吸着气,佯装镇定。让自己看起来不会太过慌张。
耳边所有的声音都远去了。
江倚青却说不出心中的感觉,酸涩,抑或是难过。
片刻后回神,旁若无人地跟着鸭舌帽男下了楼,江倚青瞧见帽姐在窗台边抽烟,走到她身边耳语道:“帮我个忙。”
宋祁在吧台边喝了几杯龙舌兰,却仍不尽兴,又找了个靠近舞台的位子,双脚担在中间的玻璃圆桌上,脸色微红,惬意舒适的躺坐着,相机包搁在手边。
正是舞女上台的时间,巨大的枝形吊灯熄灭了,背后的弧形屏幕也漆黑一片,射灯从高处照耀下来,如同一根光柱。
纤柔娇娆的舞姿搅动着光影。
他看的出神。
直到一支舞毕,江倚青踩在光里走下舞台。
他这才吹了道口哨,站起身来欢呼几声。
“一个人来喝酒?”江倚青拢着裙子在她身边坐下,嘴角勾着一摸很难让人拒绝的笑意,眼神不动声色的落在沙发座上。
这种场合,有些话不必多说,男人会了意,倒了杯酒递到她手里:“现在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