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着走过来,姜今尧很自觉的将自己的香料挪一步,给他们俩创造机会。
邹韵然问:“苏哥哥,香料拿来了,快教教我怎么做。”她看向苏岸扬,永远是星星眼。
苏岸扬冷漠将手工制香所需要的香勺,规香尺,手工制香器,线香盒,晾晒网等配套工具摆她们桌前,“你将檀香粉,楠木粘粉,咖啡渣,以5:2:2的比例混合,再加入适量的水搅拌。”
姜今尧快速翻译,又为她圈出重点。
而姜今尧的香,只需要跟着苏岸扬一步步学即可,按比例搅拌香粉,加入适量水。
苏岸扬提醒:“加水要少量多次,水粉交融的时候要轻柔按压,让水分渗进香粉内部,由散装直至团状,不粘手即成型。”
邹韵然鲜少做手工,手法粗糙,桌面散落一堆香粉,明明自己按了比例,也适量加水,但香粉就是不成型,“苏哥哥,能不能帮帮我。”
苏岸扬瞥了眼她的战况,“若我帮你,就不是你亲手做的,你没有任何参与感。”
邹韵然无法,嘴上抱怨:“苏哥哥,你怎么不懂得怜香惜玉?你对你的前女友也这样吗,一点都不绅士。在我们英国,不绅士的男人找不到老婆。”她说的英文,没艰涩词汇,她觉得对方是能听懂的。
结果苏岸扬充耳不闻她的话,完全将她当空气。
姜今尧也在这个步骤失败好几次,她没说什么,垂头重新捣鼓水份比例。
邹韵然将一整罐咖啡渣捣鼓完了,苏岸扬没说什么,只示意人到隔壁去取。邹韵然很听他的话,从不质疑,转身去隔壁制香室寻咖啡渣。
苏岸扬已经将香泥团塞进手工制香器,开始码香。他瞥了身侧一声不吭的人,她和邹韵然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她每次遇到问题,只会闷着头钻牛角尖,直至解决。无论自己怎么吃苦,也不愿麻烦别人帮忙。
苏岸扬轻声挪步到姜今尧身后,接过她手里的量杯,柔声道:“水分多了,有些散。”
水的量很难把控,要么多要么少,就是找不准度。
她侧开,给他让出空间。苏岸扬熟练地将适量水倒进她再次备好的香粉中,再反复搅和使其成型,又将香泥团倒出桌面,捶打。
将香泥团还给她时,他说:“单是这些步骤远不能制作出精品,最起码要醒泥四小时。但这是面向客户的一项体验活动,所以将时间缩到最短。”
姜今尧勾了勾额边的发丝,点头示意。
苏岸扬笔直的身段,白皙又匀称的手捣鼓着。侧脸陷进迷离阴影光里,轮廓棱角流畅凌厉,目光淡淡又认真。
姜今尧不知道有没有人和他讲过,他在认真做事,收敛吊儿郎当模样时,才是最勾人魂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