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婉茹笑眯眯的,摸出个红包给她,说:“乖孩子,新年好。”
季烟拿着红包说了声谢谢。
那边王隽也给季砚书和沈宁知问新年好,同样得到了一个红包。
季烟正想着给双方父母介绍认识下,不料,易婉茹先一步,奔着季砚书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说:“是亲家吧,之前小隽就经常跟我提起你,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您长得真年轻,怎么保养的?”
一旁的季烟和王隽:“……”
呆在一旁的沈宁知和王崇年:“……”
原本预想的紧张画面,因为易婉茹的主动,倒是变得其乐融融。
从进门起,易婉茹就拉着季砚书的手一直说话,季砚书也跟找到了知己一样,易婉茹问什么,她都能滔滔不绝地讲,把易婉茹说得都愣了,然后是像发现新大陆一样的惊喜。
两人莫名有种相见恨晚的意思。
午饭本来是打算到外面酒楼享用,易婉茹和季砚书说得正愉快,挥挥手说:“就在家里吃,在外面吃多见外。”
季烟只好打电话让那边把餐食送到家里。
一个中午,都是易婉茹拉着季砚书在说,中间王崇年提醒过几次,易婉茹视而不见,反瞪了他几眼,几次之后,王崇年放弃了,怕他尴尬,沈宁知跟他聊天。
饭后,季砚书带着易婉茹上楼聊天,沈宁知带着王崇年进书房聊书法。
季烟看着同样落在客厅的王隽,说:“这就完了?”
王隽说:“不然你以为呢?”
“我以为得拿乔会吧?怎么一见面就跟上辈子的亲姐妹似的,都不用我在中间周旋。”
“两位妈妈的性格比较相似,一个看对眼,不担心没话聊。”
季烟也这么觉得。
易婉茹和王崇年在广城留了三天,针对王隽和季烟的婚事,她们拿着日历选了个良辰吉日,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定下了。
婚礼定在三月,一个春生万物的季节。
到时就在深城办,北城和深城她们长辈自己摆酒桌请亲戚吃饭,她们新人露个脸就行了。
说完结婚的事,易婉茹又拉着季砚书说话,到时间要做飞机了,她把身上的珠宝解下来全部塞给季砚书,很是不舍:“姐妹,咱下次有空了再约,到时你看要不要来北城,我带你游北城,玩到你痛快。”
季砚书也说:“这次时间紧促,下回你来广城我带你好好玩玩,这边很多好吃的。”
两人依依不舍。
那边沈宁知和王崇年针对书法互相交流了心得,也约着下次有空再亲自面对面讨教。
王隽没觉得什么,季烟倒是笑得脸都快僵了。
送易婉茹和王崇年坐上回北城的飞机,季烟和王隽也出发回深城,回去之后,她就跟做梦一样,看着王隽在收拾东西,她问:“就这样?不是说双方家长会因为聘礼、婚礼规格、以后生活定居、孩子姓氏吵得不可开交吗?”
怎么这些这次全没出现?
王隽抽空瞥了她一眼,说:“两边都不缺钱,只要不缺钱,很多事情都不是问题,都好商量。”
季烟觉得问题还是没这么简单,她说:“昨晚妈妈告诉我,你妈妈也就是我未来的妈妈同意孩子以后跟我姓,你确定这也是钱的问题?”
王隽总算空闲下手,去盥洗室洗干净擦干,然后出来抱住她,说:“我说我会解决这些问题,会让这次会面很好地进行,现在还满意吗?”
就知道易婉茹和王崇年能那么好说话,一定是他在中间做了什么工作。
她顿时好奇:“你怎么说服他们的?”
“很简单。”
“比如?”
客厅沉静了好一会,王隽才说:“想要我顺利结婚,不让祖上没光,她们得听听我的意见,不要让我未来的丈母娘和老丈人没面子。”
季烟听了直皱眉:“有你这么威胁长辈的?要是她们觉得你结婚没必要呢?”
“不会,”王隽说,“她们从我大学就开始给我物色了,催了快十几年了,好不容易现在能尘埃落定,她们高兴还不来及。”
季烟揪住其中一句话,转过身,离开他的怀抱,和他隔了些距离,眯起眼看他:“你读大学叔叔阿姨就为你物色了?”
王隽扬了扬眉,摊了摊手,说:“我一个也没见过。”
“我才不信。”
“我一个家都不回的人,她们威胁不到我。”
“你就编,继续编。”
王隽还想再为自己证明,季烟挥挥手,打了个哈欠,说:“我先去休息了,你好好整理,没整理完别进房间。”
晚上,王隽还是进了卧室。
季烟还没睡,躺在床上看手机。
王隽上了床,季烟赶忙把手机收了,他问:“在看什么?”
季烟拉起被子:“睡觉睡觉。明天还要上班。”
半夜的时候,王隽醒来,他去外边倒了杯水,坐了会,看着寂寥夜色,再回头看看身后的卧室,他想起这些天双方父母见面的场面,然后低头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