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魏子衿吃得挺香的,我调侃,「瞧你昨晚那不情愿的模样,现在倒是调适得挺好的。」
魏子衿停下筷子,看了我一眼,「我可是京城出名的紈裤,娶你一个公主,我赚了。」
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
侯府原本是有兵权的,老侯爷驍勇善战,立了很多战功,当兵权交到侯爷手中时,他知道盛极必衰。
于是在一次平乱中立了功、受了伤,乾脆就归还兵权,换了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爷虚衔。
这样皇上还能念在魏家往日的功蹟,善待魏家。
而魏子衿生意能做得风生水起,绝对也不是什么草包。
只是士农工商,世人总是轻贱商人,加上魏子衿平日里巡视產业,总弄得跟到处吃酒一样,才会给人紈裤的假象。
这桩婚姻究竟是谁赚,还很难说。
两人相视而笑,有些东西不用明说,我和魏子衿乾了一杯。
酒楼的桂花酿,我忍不住又喝多了,摇摇晃晃的被桃桃扶上马车。
魏子衿骑着马在马车旁护着我一路回到皇宫门口,倒是很有当未婚夫的自觉。
或许嫁给魏子衿也是不错的吧!
日子一天天的过,婚礼的筹备也如火如荼地举行,一箱又一箱的金银珠宝、綾罗绸缎被送进我的寝宫里。
实在太无聊了,我又找了个空档溜出宫去。
在船上游湖的时候,碰的一声两艘船撞在一起。
我的画舫没事,对方那个破烂小船船头破了一个大洞,已经开始渗水下沉,船家抢救无果,只能向我求救。
「都救上来吧。」
这个时节大家都想在大雪冰封前游湖,碰撞难免,总不能见死不救,只是谁能告诉我,许承瀚这个人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臣等感谢公主出手相救。」许承瀚代表站出来,还当场做了一首诗聊表心意。
这实在不太对劲,这许承瀚频频出现在我眼前,这么卖力的表现自己,怎么跟青楼女子争宠一般。
「好诗,赏。」我让桃桃把酒杯斟满赏给了许承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