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野却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
他不知道,此行前往北疆是不是正确的?
许多年后,这是他最后悔的第三件事情。
翌日,一行人一大早便收拾好行装出发启程了。
此去路途遥远,需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抵达北疆王朝。
阮知州准备了几辆马车,又请了一队镖局的人随行保护,因为听闻两国边界时常有悍匪出没,专门打劫过往的商客。
起初,大家的行程还算比较轻松,因为沿途的一带都有城镇,待到了两国边境城镇明显变得少了。
晚上。
一行人在一座小镇上的客栈歇息,打算明日一早再前往边境的最后一座城出关。
镇上的客栈小又少,他们一行人明显不够住。
随行的护卫都是男人,天气已经不怎么冷了,打个地铺挤一挤也能睡。
阮知州身为领队和东家,自然是有一间单独的房间。
他之前的话说到做到,尽管与祁野分别了整整三月,但这一路过来除非是在荒郊野岭露宿,否则都是与祁野分房睡的。
但今晚房间不够,显然只能住一起了……
此行,柳烟也一道跟来了。
队伍中就她一名女子,自然不便与男人们挤在一间房里。
裴青从她房间门口经过时,柳烟倚在门槛好意邀请道:“裴郎,来奴家房间睡呀!”
裴青理都没理她,径直去了人多的房间。
“不解风情。”柳烟哼哼一声,也懒得管他了。
谁知没过一会儿,裴青又来到了她房间门口……
裴青犹豫了一下,尴尬地敲了敲门道:“是我。”
然后便听里头回了一声:“进来吧!”
他没有多想便推门走了进去。
不料,柳烟正在沐浴……
屋内摇曳的烛火将她婀娜的身姿照映在屏风上,水汽氤氲,香薰袅袅,仿佛还能清楚的闻到她身上的女儿香……
裴青呼吸一滞,面色莫名的微微发烫起来。
“你,你沐浴为何不说,还让我进来……”
“你又不是别人,况且奴家的身子早就被你看-光摸-光了。”柳烟不甚在意舀了一勺水浇在自己白皙精致的锁骨上。
水珠滴落的“啪嗒”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裴青的面色越发滚烫起来。
“你一个姑娘家,说话怎如此放浪形骸?”
“奴家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再者……那日裴郎在奴家的床上做的那般放浪形骸,还不准奴家说了不成?”
柳烟转过身趴在浴桶上,朝他媚眼如丝般的眨眨眼,可惜屏风挡住了,勾引了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