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攸冷不丁被他劈头盖脸一顿羞辱,缓缓打出一个?
“你什么时候带我来看过考场,梦里么?”
他怀疑教练是不是记错了人。
教练重重叹了口气,从口袋摸出俩钢镚扔他手里:
“得得得,我也懒得跟你吵,影响心情。你这种人只配给我买烟,去,给我买条软中华去。”
乔攸望着手里两枚钢镚,手指抖了抖。
先不说什么叫他只配给教练买烟,软中华七百一条。
何况外面瓢泼大雨,最近的商店也有一公里,走过去?
乔攸沉思片刻,把钢镚塞进教练领口,开门下车。
雨声中传来他似笑非笑的语气:
“给两块也太多了,你等着,我去给你零元购。”
“嘿你小子,什么态度!当自己韩国欧巴啊?!装什么逼!”教练破口大骂。
乔攸冒着大雨,徒步回了陆家。
站在门口,他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一月份的雨如同一盆冰水给他里外浇透。
他在门口的地毯上使劲搓了搓鞋底,脱下鞋袜,光着脚进了门。
不想留下脚印给保姆们增加工作量,只得踮着脚,像跳小天鹅一样用脚尖滑进了屋子。
生怕陆珩问,他还特意避开人群,从电梯上了二楼。
在电梯口探出脑袋环伺一圈,很好,没看到人。
乔攸拎着鞋袜踮着脚,小心翼翼推开房间门——
四目相对。
屋里,书架前站着陆珩,看到宛如落汤鸡一般的乔攸,眼睛睁大了些。
随即,笔直而凌厉的眉深深蹙起。
乔攸下意识倒退一步,一直踮起的双脚兀自落下去。
等他反应过来,忙蹲下身子用外套擦拭被他弄湿的地板。
陆珩放下书阔步走过来,眉间敛得更深。
他扶起乔攸,喊了吴妈放热水,拉着人进了浴室,帮他脱了外面的毛衣。
吸了水的毛衣重的像块铁坨坨,裹着冰凉的雨水,乔攸这就是穿了块冰在身上。
他望着陆珩低垂的眉眼,漫着一丝凌厉,与紧抿的唇恰如其分。
陆珩的手指落在他的衬衫口子上。
乔攸捂住扣子,小声道:“我自己来。”
浴缸里。
乔攸整个人被热水包裹住,洗去了毛孔中冰冷的寒意,渐渐打开身体,苍白的脸色也有了些许红润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