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阴若岁,那年那日,蝃蝀在东。她隐在人群中,攥着帕子踮起脚,仰着脖子等待着心心念念之人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人群开始攒动,有人告知状元郎来了。
那人一袭红袍,意气风发地骑着马缓缓而来。
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那天,她悄悄地跟在人群后方,陪着他从城门口一路打马游街。
而那天他的风采,她铭记于心,此生难忘。
从那之后,她日复一日地等候着男子的上门提亲,从翘首跂踵等到心灰意冷。
都道是造化弄人,她等来的是那名男子与另一位女子的喜结连理。世人皆传颂着他与他夫人之间的琴瑟之好。
他的夫人虽是青楼女子,但才貌双全,在京城中久负盛名,因此一直席珍待聘,曾扬言:非状元不嫁。
此般刚烈性子更是令人心向往之,那名男子亦是不能免俗。
后来的一切便是顺理成章,而她却成了他的过往曾经……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原以为自己早已经放下了,可当得知儿子喜欢之人的身份后,她还是迁怒了。
她在面上对于此事没有多加干涉,但在儿子不知道的背地里,她曾找过那位妃雪姑娘。一番谈话,她知妃雪是个好孩子,且心悦渊儿,她的眼里对渊儿的情意是怎么也遮掩不了的,奈何,奈何……
她还是用她最厌恶的丑陋模样威胁了她,自此后,妃雪按着她的意思对渊儿冷言冷语,从不给他好脸色看。
但她还是错估了渊儿对妃雪姑娘的喜爱,渊儿一次又一次地包容着妃雪,迁就着妃雪。
直至这次渊儿落水,妃雪终是坚持不下去了,找上府来,想要与渊儿坦言一切。
显然,她是不会让他们见面的,更不会让渊儿知道妃雪曾多次找他,且在府外久等不去。
她心软过,但最后她还是狠下心肠,想方设法地令敬王倾慕妃雪,并最终纳了妃雪为妾。
她赌赢了,儿子留在府中,但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是夜,大风四作,落花成殇,暮春之时,却有了深秋之凉。
次日一早,门房在丞相夫人的授意下,递给郑凌一封信。
郑凌打开信封,取出的是一块帕子,往昔的点点滴滴便涌现眼前。
“妃雪”
“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看你啊!”
“咱俩昨儿个不才见面的吗。”
“是呀!”
“你就看不腻吗?”
那时的徐渊脸上全是笑,然后他递给妃雪一个用帕子裹着的东西,妃雪还未拿过,他又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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