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童生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那是？”
“女子学堂的夫子，苏宁，”童母说，“女子学堂之前放假了，这天气越来越凉爽了，便打算开学了，开学之后，可能会再收一些女孩子，阿宁说，只有我们怕是不够，所以问我有没有熟悉的手帕交。”
童生恍然大悟：“原来是她。”
“恩，你怎么想的？”童母问道。
毕竟这事儿她是想问问儿子的意见。
童生想了下男子学堂，虽然只有自己一个正式的夫子，但是隔三差五的，苏铭志，许文彦，俞洋，还有世子爷，时不时也会来帮个忙，上几节课，还有苏铭志的手下，都是兵，学识上的交不了，但是武功上的可以。
哪怕是这样，平时他也会觉得有些累。
母亲年纪大了，之前又因为操劳，累坏了身子，本来他不打算让母亲当这个夫子的，倒不是遵循着女子不轻易外出的规则，而是担心母亲身体受不了。
但是又担心母亲一人，在这个小山村，长时间待在家里会无聊，烦闷，便同意了。
自己之前也想着，这女子学堂本来以为办不长久，但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这么快有成效，甚至是在周围的村庄里也很是出名。
若是开学，怕是人会不少。
只是……
“母亲，女子学堂之前并无收入，我们母子能住在这，男子学堂能收些束脩已经很好了，这如果招收其他人，如果不收束脩，怕是……不长久。”
没有人会一点收入都没有来帮忙。
更何况只是教导一些女孩子。
能大公无私的人太少了。
哪怕是男子学堂那些帮忙的，大多本身都有些收入，也不是长久的干下去，多是轮换着的，这要是招收一个，恐怕需要长久呆着。
“而且，女子不比的男子，来来回回，状况太多。”恐怕不会有人同意啊。
童母叹了口气：“可不是嘛，所以我想着先试试问一问，若是行便行，若是不行，阿宁说上学期那些孩子里有些学的好的，可以去新生班教导一下，过渡过渡。”
“那束脩呢？”童生问。
这才是关键。
童母说：“我们商量了一下，比照男子学堂，外村的收，本村不收，束脩为男子学堂一半。”
童生沉思了一下，这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束脩一收怕是来的人不多了。
不过……
“母亲既然想去，那就去吧，总要试试的。”童生说。
童母笑了，她原本还担心儿子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