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勤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正是因为大家都觉得不可能，现在的合作才好谈，如果它可能了，再想合作，要被拿捏的就是我们了。”
孙志只是个员工，当然要听老板的安排，于是点了点头：“好的老板，那我回去之后就打电话过去。”
“如果需要线下见面，尽量约在十一，我会和你一起过去。”
“明白。”
正说话的功夫，江勤的手机忽然开始一阵震动，来电显示出何益军的电话号码，请他到万众见一面，有要事详谈。
正好，孙志打算回万众，而自己也多久没去过万众分部了，于是就决定一起出发。
开车的当然是孙志，他虽然是个主管，但肯定也不敢让江勤开车带着他，不然的话他坐都坐不安稳。
等到了万众之后，何益军已经在会议室门口等着了，见江勤出了电梯，立马就把他拉到了房间里。
“江总，我想好了。”
“想好什么了？要把万众无偿捐献给我？”江勤呲牙一笑。
何益军啐了他一口：“我说的是让万众全国开花这件事，你是万众的第二股东，我需要和你聊一下。”
“你是希望得到我的支持，还是希望我帮你打消这个念头？”
“我当然是需要你的支持！”
江勤收起笑容点点头：“看来你的确是想好了，那我只有一句话，既然想好了就放手去做。”
何益军给他倒了杯茶：“资金我正在筹集，贷款也批下来了，还有几个矿老板打算帮我融资，最关键的是，我得到一个机会。”
“机会？”
“你记不记得上次的商帮酒会？就是你当场开课的那次，酒会结束之后，有个商帮成员找到了我，非要到我的商城参观一下，等参观完了之后他就直说了，说他在沪上有块地，想跟我合作。”
江勤听完之后眉毛一挑：“临川商帮里有沪上的老板？还是有地的老板，你做梦了吧。”
何益军知道他不信，于是继续开口：“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有块地，而且手续非常齐全。”
“他说的是不是有快递？让你帮忙给他拿快递。”
“你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虽然是有点天上掉馅饼的感觉，但这恰恰是万众走出去的第一步啊。”
江勤越听越觉得心里没底：“老何，你可别被人坑了，我越听越觉得离谱，那是块地，不是桔子苹果香蕉。”
何益军立马掏出手机：“我打电话让他过来，你等着！”
“……”
半个小时之后，何益军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拉着江勤下了楼，到前广场去迎接那位有地的老板。
让江老板觉得出乎意料的是，这人并不是那种大腹便便的土豪形象，也不是那种尖嘴猴腮的骗子形象，相反，他很年轻，感觉也就三十岁。
说实话，如果没有先前的背景介绍，江勤会觉得他是个医生，或者是个律师，浑身都是知识分子的气息。
“老何，你听没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叫做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何益军诧异地看向了江勤：“江总，你嘴上有毛吗？”
江勤被噎了一下：“我不一样啊，我临大首届学习之星，临川青年……算了，名头不重要，反正我是天之骄子！”
“娇不娇子的不知道，但是江总，你这脸皮最起码得是米其林五星。”
“行了，咱俩别互损了，先看看对方的情况吧。”
江勤刚说完话，那个形象和知识分子差不多的男人就来到了两人的面前：“何总，江总，你们好。”
江勤愣了一下：“你认识我？”
“上次的临川酒会，我听了您讲的课，受益匪浅。”
“听你的口音好像不是北方的？沪上人？”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对，我祖籍是临川的，爷爷辈才去了沪上。”
江勤盯着他看了一眼，脑子忽然闪了一道光：“你姓冯吗？”
“啊？额……不，我不姓冯，我姓秦，秦志桓。”
何益军忍不住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行了江总，这不是聊事情的地方，咱们去会议室吧，秦总，里面请。”
来到了会议室之后，三个人坐下来谈了谈，其实何益军和秦志桓在此之前已经聊了很多次了，这次再谈，主要就是为了打消江勤的疑虑。
秦志桓也没把江勤当外人，直接就把各种手续文件的的复印件拿了出来，在桌上一一摆开，差点就给江勤看傻了。
这个人不姓冯，姓秦，那他图什么？图老何年纪大，图他不洗澡吗？
不过转念想了想，自己当初想创业，立马有个天仙少女借给了自己一笔巨款，其实和这件事是差不多的离谱。
但是……
自从借了那笔钱之后，自己都快把自己赔进去了，何益军可别把自己也给赔进去了。
“你觉得怎么样？这个秦志桓能不能信得过？”
“逻辑上说的过去，也没什么漏洞，但我觉得一个人做事，他的动机是最重要的，他既然要找你合作，那他肯定有想要的东西。”